其他几名领主也没言语，络绎离开。
“极北不一样，领主的领地大多漂浮不定，是能够移动的，我们或许……”
潮汐海妖话还没说完，厉映雪就打断了她。
“九幽之主的气息还在上涨，你说祂会不会最终成为……”她看向了天空，“天道一般的存在。”
“啊。”脸色本就不好看的潮汐海妖顿时脸色更差了。
“不可能吧？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样一来，哪都不再是净土。
只是她内心深处却好像有个声音在说，这未必不可能。
厉映雪没再和她说这个，只是轻声道，“你回去吧。”
“你不走？”
“嗯，我要去酆都。”
“你……”
厉映雪笃定道，“刚刚在战场上我还看到了酆都的兵种，这说明徐夜他还没死。”
“对，他是可能没死，可他坠入了九幽之渊啊！”潮汐海妖激动道，“那里之所以是禁区，就是不可能会有人从里面出来！”
看厉映雪不为所动，她急道：“就算出来，如今的九幽之主也远不是神灵能够对抗的了。”
“我只是觉得回去极北最终也是一样的结果，既然如此，或许随着酆都毁灭是个不错的结果。”
厉映雪平静道，“你不用再劝，我意已决。”说着向酆都方向遁去。
潮汐海妖默然留在原地，半晌后叹息一声，跟了上去。
就在即将进入酆都领地时，厉映雪突然停了下来，看向紧邻酆都的一片水域。
这条大河直通入海，之前酆都水师就是走的这条路。
还不等潮汐海妖发问，那大河中就响起了一个声音。
“确实很不错，或许再给你一些时日，你会突破成为第二名领主神灵。”
水中荡起波涛，金光乍现中浮出了一只金色海马。
它的身形并不高大，但只是立在浪尖，就有种这处水域尽皆为它所用的错觉。
要知道，此地现在还有两名水系神阶！一名还是上品神阶！
这根本不是错觉。
“不可能！”潮汐海妖尖叫。
“水神神格在她体内，别的生物怎么可能成就水系神灵！”
这竟然是一尊水系神灵！
这种与生俱来的同系威压，潮汐海妖已经好久没感受到了，只是气息好像又和曾经的水系神灵-水神不太一样。
至少威压不是那种血脉之中的惧怕，而是同系实力的不对等。
“你…你……”潮汐海妖语无伦次，似是终于想了起来。
“传说是真的？你是无尽之海的黄金水族！”
黄金海马没有管潮汐海妖，目光一直放在厉映雪身上。
“可惜等不到那时候了。”祂轻叹一声，“现在我需要你的神格，你能交出来吗？”
话音刚落，一道水幕就爆射而来，只是才到黄金海马身前，就自然而然化为水汽消散。
“你快走，我来拖住祂！”
潮汐海妖冲厉映雪喊道。
融合后的神格，哪是想交就能交的？
除非身死析出，没有第二种办法！
黄金海马摇摇头，“走不了的，既然是一族，那必定不只是我一个。”
不远处，一头有些魔幻的黄金水母漂浮起来。
而在金色水波映衬下，一只只巨大触手伸了出来。
“九幽之主的实力踏出了半步，所以我们也就达到了神灵之境，好在没超出计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