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佳节,外面灯火通明,后宫都热闹了不少。
只是南宫清的心思,与她们难以融入。
“陛下,河灯都在这了。”
虽然这是湖,但南宫清也希望这种仪式能达到祈福的作用,他希望苏落能早日醒来。
从高邑手里接过一盏盏的河灯,加上他写好的字条一起放进湖里。
等所有的一些都弄好后,他才让高邑等人退下,他自己看着这些河灯,口中喃喃寄语。
“落落,国师说你得的是离魂症,你究竟去了哪里?你还会回来吗?”
“你可知道,我一刻也让没有忘记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时候,特别是在福满楼,你下厨,我负责吃。
那个时候,我们真的很快乐,我不是皇上,你也不是煜王妃,我们只是两个商人,一心只想赚银子的商人,多好啊。”
发呆了良久,南宫清深深叹息:“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回去的路上,高邑拿了一件厚披风给南宫清披上。
“陛下,更深露重,小心风寒。”
高邑跟在南宫清的后面,今日陛下怕是还要处理些人和事了。
回到明德殿内,里面有炭火烧得一点也不冷。
只是南宫清刚要坐下时,视线落在书案上面,方才他明明把苏落送他的兔子花灯放书案上,怎么不见。
南宫清慌忙的把书案,还有能放置物品的地方都看,全都没有兔子花灯的身影。
他急了,这花灯是苏落送的,对他来说,意义非同凡响,他看得比任何东西都强。
“高邑……高邑……”
高邑小跑进来,看到南宫清慌乱又心急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的算计成功了。
“陛下,陛下在找何物?”
“你可看到朕的兔子花灯了,就是朕今晚还拿在手的那个花灯!”
高邑愣住,脑袋也跟着在明德殿内转了转,才惊吓道。
“兔子花灯不见了,不过陛下先别急,花灯又不会长脚,定是被什么人拿走了。
对了,方才小的进来送河灯之前,曲昭仪曾来找过陛下您,但陛下您说过,今日不想见后宫之人,小的就把曲昭仪给挡了回去,不知会不会是她拿了陛下的兔子花灯。”
南宫清从慌乱演变为愤怒,如果真的是曲暮雨碰了苏落送给他的花灯,那他不会放过曲暮雨。
苏落的花灯,她不配碰。
“来人……”
南宫清朝门外的小太监喊道。
“方才朕去湖边时,可有人来过明德殿。”
小太监吱吱呀呀,咬紧嘴唇说道:“方才曲昭仪来过,还罚了小的跪在殿外,陛下不回来,就不让小的起来。”
这下南宫清不用问了,玉安宫离他的明德殿最近的,他转身就跑向了玉安宫。
高邑带着一众太监在后面追,气都要断了,都追不上南宫清的脚步。
玉安宫的大门紧闭,他一脚把大门踢开,入目的,便是满宫花灯,就像在外面的街道上一样。
琳琅满目,像一个小集市,宫女太监们脸上带着笑容,纷纷向他请安。
“曲昭仪呢,把他给朕叫来!”
南宫清的一声怒吼没有等来曲暮雨,倒是传来了一阵阵乐器的声音。
他的面前,是曲暮雨缓缓而来曼妙的舞姿,一颦一笑好不勾魂。
可这支花灯舞,曲暮雨手执的,是苏落送南宫清的兔子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