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婉感觉不对劲,让阿旭收了剑鞘,面前这个老人对这幅画反应过大。
这幅画不是什么名家之作,除了她父亲和张添之外,没有人知道这幅画的意义和价值。
就连抄家,它都算不得有价值的画,被人遗弃在密室里。
“大伯,你认识这幅画?难道你就是张添?”
张添没想到他一紧张,就暴露了身份,他不能让人知道他的身份,特别是这些富人。
“我……我不是什么张添,你们快说,这画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是不是偷的?”
这人疯疯癫癫,眼神时而清明,时而模糊,他都不问张添是谁,而是直接否认了自己就是张添。
两人怎么说也在商场沉浮一段时间,看人对他们来说不难。
谢婉婉把她手里的那幅原画卷拿出来,打开给面前的老人看,画卷虽旧,但被她父亲护理的很好。
“原画在我这,这是我爹收藏的画。”
谢婉婉没有指名道姓,只说了这是她父亲的画,如果面前的人真是张添,那就一定会知道她是谁。
看了那幅画良久,张添把头低下去,耸肩曲背,老泪纵横,凌乱的白发遮住了他半张脸。
“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对不起谢家……”
谢家,谢婉婉听到他说到了谢家,心一下就紧了起来,他是不是张添?是不是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谢家的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谢家又为何会走上灭亡这条路。
“大伯,你!你知道谢家?你是不是就是张添?”
好一会张添才缓过气来,盯着谢婉婉观望,这个戴面纱的女孩,年纪看上去是对上了。
“你是婉婉,你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这个人还知道她的名字,那她就一定没有找错人。
“走,我们回去说。”
张添走在面前,谢婉婉和阿旭跟在他后面,三人又回到了刚才的小院子。
这次张添把他们请进草屋内,这里东西简陋杂乱,只能说算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一进来,张添就跪在谢婉婉面前,他心里有愧,根本就没有颜面再出现在谢家人面前。
“婉婉,是我的错,我对不起谢家,是我该死,我早就该死了……”
谢婉婉也跪了下去,她把张添扶起来。
“张伯伯,我爹根本就不是杀害蒋小姐的凶手对吗?他一辈子都不去妙阁楼那种地方,老了更不可能去。”
谢泉说,他父亲就是为了帮好友在办一件什么事情才会去到那里,具体发生了什么,现在只有张添才能告诉她答案。
张添没有起来,他才四十九岁,却已满头白发。
“都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我,谢家也不会遭此劫难……”
谢家本是高官之家,谢庭之一生为国为民,他不过是借着救过谢尚书的恩情,才得以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