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的,大打出手的,玩命的此起彼伏的发生着,把个孙嘉淦忙的焦头烂额,各方的证据收集顺利的让他都有些吃不消。
而随着各地义仓每天按时分发食物,丝毫没有枯竭的现象。粮价更是跟着每天还在不可控制的继续往下掉。
赵七急了,苏克济更是傻了眼,原本以为李卫就算是有了赈灾粮食,也绝不会太多,可一连多日过去,从查探到的消息来看,各地义仓里依旧是食物堆积如山。
想进一步去打探,却都被拒之门外,李卫的亲兵把守,胆敢擅入一步的,杀无赦。
钦差的命令,等同于皇上圣旨,谁敢不要命的一探究竟?
明知这里面必定有假,可奈何已经超出了粮商们能坚持住的底线,情况已经越发的不可收拾。
“快去打听李卫在哪?就说本官想见他,给本官用钱砸,也要砸的他投靠到我们这边,快去。”
苏克济吼着对赵七道。
赵七苦着脸回道:“从各地义仓分发土豆的那天起,他就离开了介休,根本就没人知道李卫去哪了?这让小的从何找起啊?”
“派出人手,四处去找他,只要他还在山西,就一定能找到他,还楞着干什么,快去。”
苏克济都快急眼了喊道。
“知道了,大人。”赵七道:“小的有个建议,粮商们如今扛不住了,能不能想办法将这些库存的粮食卖到外地去,听说陕西河南那边比咱们山西情况还要糟糕。”
苏克济眼睛顿时一亮,道:“好主意,这些粮食去了那边,一样可以卖出高价,只是千万要小心谨慎一些,万万不能被别人知道,不然你我都会有大麻烦。”
“是,小的立即去办。”
赵七得令后,赶紧跑出府衙,加紧时间安排去了。
可刚刚没过几天,赵七就火烧屁股似的又跑来了。
“大事不好啊大人,我们运出去的粮食全都被漕帮弟子给拦截了,根本就出不去山西。几个官员和粮商强行要出去,却被人家直接就给砍杀了,没有丝毫可商量的余地。”
苏克济听罢,又是一屁股跌坐到椅子上,然后锤头顿足道:“完了全完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再也控制不住粮商们压货了,山西的灾民起码多了一个月的缓冲时间,而我们答应给十四王爷的银子也不能完成了。”
赵七也是连连摇头,却已经没了任何主意,想说什么,可看到苏大人这幅模样,又不知该不该开口。
苏克济都快哭了,指着赵七骂道:“有屁就赶紧放,怎么说我们也是官员,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赵七无语,咱俩这到底是谁沉不住气了?
“大人,李卫踪迹扑朔迷离,神出鬼没,有消息说在陕西多地看见李卫手持菜刀,与一位女子一起,砍杀了多位哄抬物价的粮商和官员,而且还留下了李卫到此一游的字样。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可最近又听人说在河南看见过李卫,带着八大高手惩善扬恶,抓获了不少贪官污吏的证据。还有人说看见李卫去了壶口瀑布,欣赏壮丽景色去了。”
一番话,听得苏克济火冒三丈,拿起手中的茶杯就砸了过去,骂道:“让你去打探李卫的踪迹,你这打听到的都是什么玩意儿?李卫再快也不可能一会儿去河南,一会儿又跑到陕西的,还什么欣赏美景?壶口瀑布都干了,你当李卫闲的没事干吗?”
赵七吓得连躲都不敢躲,任由茶杯砸在身上,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苏克济拼命的压抑着情绪,又问道:“最近朱轼在干什么?”
“回禀大人!”赵七道:“朱大人主持开通漕运的工程已经开始了,据说用的就是李卫卖粮得来的银子,收揽了大批的民工,估计不用两个月的时间,漕运就能开通了。”
苏克济听到这个消息后,彻底的绷不住了,眼一黑头一沉,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