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范毓馪就将宝剑递了过来,要还给李卫。
听到西门大官人的字样,李卫气得直翻白眼,这家伙还真是敢叫,要不是四周围观的人多,恐怕自己早就亮出大鞋底子了。
李卫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将双手背后,一副云清风淡,又深不可测的模样道:“此宝剑狭长,古老,乃天下利器,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爷如今的剑法已经达到了\无剑\的境界,爷的人已与剑融为一体,爷的人就是剑,只要爷的人在,天地万物,都是爷的剑。此利器与爷而言已无用,你就留着好了。放心吧,爷说你是,你就是,连十三爷也不会说一个不字的,爷可以替十三爷做这个主的。你现在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用不了多久,朝廷的通告就会传达下来。”
既然已经装到了这个份上,不继续装下去的话,简直就是对不住自己,也让爷好好地爽他一次。
范毓馪不了解李卫,只当是一切都是真的,听得心中无比敬佩,连连点头。
傅森与诸葛正我虽然是头一次见面,但相互望了一眼后,立刻心照不宣的连连点头赞叹不已。
还别说,李卫编的故事,总是让人听得跟真的似的,该配合的时候就好好配合一下,免得以后被他埋怨。
一时间,李卫感觉自己的高大形象光芒万丈一般,要是早知道有这出戏,提前准备穿上一身白衣的话,那就更能符合彰显出自己一代剑神的气质。
太他妈可惜了。
一番的客气后,李卫带着傅森和诸葛向外面走去。
路上边走着,傅森边解释道:“李贤弟啊!山西旱情的原因,朝廷的指令传到老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晚了。老哥收拾兵马粮草也需要时间,不想路上又被那个范毓馪给偷了不少,你可不能责怪老哥啊!”
李卫笑道:“早就猜到了,这天气就是鸽子怕都难以飞行,更别说骑马送信的了,正常。老哥啊!你是不是又要高升了?小弟这里先恭喜你,等回到京城后,咱们在好好的庆贺一下。”
傅森眯着眼望着李卫道:“你还常说我老奸巨猾,你小子这眼力劲怕是比我厉害多了,连老哥要高升的事情你都能看得出来?”
李卫道:“老哥你的为人处事方法,小弟还是有所了解的,从行为和言语上,小弟就能猜出一二。”
傅森也笑了,铜山那些年的配合,不了解那才是怪事。
刚才傅森回绝了赵七的一番心意,也就是等于没给山西巡抚苏克济的面子,这时候敢如此对上级不敬,那就只能说明一点,傅森要高升要离开山西了。
都要离开了,那还担心个屁。
傅森苦笑着道:“有些事情老哥其实一直没告诉贤弟,老哥身上有皇家血统,但只是离得太远,不受皇家人重视罢了。以前的家世都是随口瞎说的,因为老哥不想靠这层关系往上爬,对老哥而言,这血统弊大于利,没什么好处不说,还容易给自己惹来麻烦,贤弟你能理解吗?”
李卫点了点头,拍了拍傅森的肩头道:“小弟都知道了,老哥不用解释与我听,人在江湖生不由己,小弟理解。老哥准备什么时候走?”
傅森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军队后道:“朝廷已经下令,四王爷更是交代与我,将这只千人的绿营兵交给你后,便立即前往山东赴任,老哥我恐怕要当将军了。”
李卫也同样的望向从今以后就是自己亲兵的队伍,然后一把揪住傅森道:“老哥,别怪小弟放肆,咱熟归熟,闹归闹,可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你走就走吧,起码能全须全眼将军队交给我吧?小弟虽然读书少,但总还是识得数的,这你妈也就六七百人的队伍,哪来的千人?老哥别耍我玩好吗?”
傅森一脸委屈的道:“贤弟你是没在军营里待过,对军营的情况有所不知,大清朝上上下下有一个算一个,你去打听一下,有哪个汉家兵营是满员的?军官要是不吃空饷的话,根本就无法运作下去,如今这支队伍,已经是全山西兵员最全的队伍了。要不是当初四王爷曾交代过这只军队是要送给你的,又通过老哥兢兢业业的打理,不然连这些数都不够,不信的话,你问问诸葛兄弟,他肯定对军队有些了解。”
李卫回头望向诸葛正我,却见诸葛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诸葛道:“朝廷对这事应该也是知道的,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财力物力人力如今都达不到,各地方军队大体上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