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隧道里拼命的跑出来后又晕倒在泥地里还淋着雨,此时的李小伟看上去就像一只泥猴,全身上下都裹着一层厚厚的污泥。
这个山谷似乎很大,走了半天也没有走出去,也可能是自己此时不辩方向的在绕来绕去,总之就是看不到出去的路。
在又一次穿过一个树林后李小伟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山洞。
洞并不深但很高很大,足可以画出半个篮球场来,奇形怪状的石头满地都是,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竟然还很整齐的堆着一大堆干草与树枝。
看到这些干草和树枝让李小伟顿时轻松了很多,有这些东西就说明这里肯定有人来过,不然准备这些干嘛?
只要有人就好办了,出去就不会是问题。而且此时身上冷得实在厉害,这洞里不仅可以躲雨,还能用那些干草树枝来点火取暖。。
李小伟将小花狗从怀里掏出来放到地上,又将保温桶放到一旁。随手取了一些干草与树枝架起来准备点火。
“兄台是否带有引火之物?小弟火折子先前被雨水浸湿,正忧愁呢!”
这突然不知从哪里冷不丁冒出来的声音,把个李小伟吓的毛骨悚然。
“啊!”的大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小伟惊恐的四处张望,半天也没看到人,可那声音明明就是从洞里传来的,而且离自己还很近,可怎么就没见人呢?
李小伟是个不信邪的人,刚才冷不防的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所以才有那么大的反应,很快就已经就缓过神来。
内心虽然不在惊恐,但还是很紧张。
那堆干草此时动了起来,李小伟迅速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紧张的盯着那个草堆。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僻大山里,在这荒无人烟的山谷内,什么人会躲在这个地方?只有那些干了坏事,被通缉的坏人,才会东躲西藏远离人群的隐匿在这里。
难道躲在草堆的这个家伙是个逃犯?李小伟打定注意,只要稍有不对,立马就上去和这家伙拼了。
草堆从里向外四下散开,一个瘦弱低矮的身影提着根竹竿从里面钻了出来。
这人衣衫褴褛,破烂不堪,头发很长但都已经打了粘,一缕一缕的,沾满了干草。脸也不知多久没洗了,泥巴厚的已经看不清肤色,那一身衣服更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淘换来的,样式不仅奇怪且很多破洞,脚上连鞋都没穿,一双脚黑的煤炭一般。
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黑乎乎脏兮兮的,唯有一双眼睛却清澈明亮的很,正慌乱的望着李小伟,似乎被李小伟那准备打架的凶狠神态给吓着了。
一看对方这淡薄的小身体,还有这身行头,李小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紧张不安的心立马平静了下来。
这人对自己来说,几乎不会造成一点威胁。
将手里的石头随手扔到一边后,李小伟自言自语道:“妈的,还以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恶逃犯呢,原来竟是个有残疾的可怜叫花子,害我白紧张半天。”
那叫花子虽说瘦弱不堪,可耳朵似乎却很好,李小伟自言自语的喃喃声被听了个清清楚楚,顿时眼睛瞪的圆溜溜的。
冲着李小伟双手抱拳大声道:“兄台何必如此埋汰小弟?方才若因在下的冒失而惊扰到兄台,小弟在此致歉。可兄台言辞粗俗讥讽小弟身怀残疾却实为不该,有失君子之风。望兄台修正自身言行,不可伤及他人。”
叫花子的话彻底把李小伟说蒙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这人应该是在说自己没礼貌,出口伤人。
可说就说吧,偏偏还他妈文绉绉的。
顿时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自己平白无故的被吓了个半死,而且自己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怎么就招来这么一通说教?
这个臭要饭的,还咬文嚼字的数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