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龙现下的力气太大,时玉发现确实挣脱不了后,他便摆烂了。
哼,又不是没被这流氓龙,占过便宜...说来,他修行三千多年,还从来没和人搞过呢。
当然,他也没和妖搞过。毕竟,男人女人都只会影响他境界的提升。
他沉思着,就把脑袋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前,听着他剧烈的心跳,任由着他对自己胡作非为。腹部冰冷的肌肤上,就传来一阵滚烫的热度。
他想起,在灭身台上,那袭红衣踏着金光而来,站在沸腾的火焰里,星眸坚定,沉着而淡然的说:
我有三把刀,保护时玉睡得好。
然后,他在灭身台上说:他好喜欢他。
可喜欢到底是什么呢?
他不过是一具冷寂了三千年的尸体。而抱着他的这个家伙,却一直在他耳边说,想要他?
渐渐地,他感觉自己在被占有,在被慢慢填满…
他冷寂了三千多年的心,被填满了滚烫的温度,里面鲜红的血浆,在不停翻滚。
他颤着手,又无比僵硬的尝试着拨开火炎的外袍。他觉得自己需要回应,不然他怕会被这滚滚而来的火焰给烧死。
可当肩上外袍都散尽的时候,他看到的却不是想象中能够化去冰霜的暖阳。
而是沙漠…
干涸的沙漠里,竟开出了一朵斗雪红!
那么刺目,那么猩红。
中间的白骨森森,是它倔强的花蕊。而周围的红色伤疤,是它悲怆的花瓣。
当真是好大的一朵斗雪红。
可斗雪红,本该是开在冰天雪地里的红梅,却为何会长在沙漠里?
那么委屈、甚至还有点狰狞和怨恨。
他想起来了…
他曾经吃了他的龙肉....
这斗雪红一样的伤疤,是他之前发疯时留下的。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想吃了他。
时玉嘴角凄然一笑,他是疯子啊。
便是没有杀神印,他也是个疯子啊。
“滚!”时玉近乎是凄厉、尖叫的怒吼了出来。
这悲戾的声音,让火炎身体骤然冰冷,欲火被瞬间浇灭。
他感觉到了时玉对他强烈的拒绝,然后他被时玉用力的推了出去。
火炎坐在地上,结实强健的上身裸露在外面,可神情却十分狼狈。
他不要他…
他的神明不要他...
“时玉,我...” 是他太着急了么?是他刚刚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了吗?还是他发现自己还有妖性的事实?
可时玉还是在说:“滚。”时玉几乎是咬牙,怒瞪着地上的男人。
“好...”火炎努力压抑住了自己的妖性,恢复成平日的温和神色。
他看着地上交叠缠绕在一起的红袍和白衣,呆了呆,然后嘴角无声的苦笑了下。
时玉,我也是会疼的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学着不伤害我?
罢了,他终究是舍不得责怪他的。
他捡起自己的衣裳。为这未曾开始的欢好,挺拔的身影微微颓了下,为时玉关上了门。
男人离开后,屋内霎时安静下来。身上却还停留着他的味道,依旧是竹子的清香味儿。
时玉的衣衫,被剥离得只穿了件白色的薄薄中衣和长裤。
他衣襟外敞,从脖子往下到裤腰那里,羊脂般的肌肉,都显了出来。
时玉的气质很冷,却充满了禁欲感的诱惑。
但他整个人都在发抖,黑发散乱的落在肩头。
他忍不住抱紧了自己,感受着那家伙遗留在自己身上的暖和气。他们刚刚紧紧的贴在一起拥抱过。
时玉就这么呆呆的坐着,一直坐到了天黑,枯木般的,冷寂般的,不再做任何其他的动作。
直到,他的脸上开始出现密麻的红血丝,青筋爬满了他的身体。
蠕动着的红色血管,全都裸露在雪白的皮肤上,很疼,噬心的疼…
可是他不想睡,他不想认输!
与杀神印千刀万剐的疼不同。无情咒真正发作的时候,周身血液都在倒流,全身血肉胀痛,似乎随时要脱皮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