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第三页,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首歌诀:五雷之法身中存,金雷地裂天也崩,水雷进退两从容,木雷固本元常在,火雷连绵势无穷,土雷崩靠震百里,法到极致莫不从。
每一句歌诀旁边,都有一个用毛笔勾画出来的小人。小人的姿态各不相同,一眼看去,我便在书房内扎步参习起来。
“该吃饭了!”这一练,不知不觉就练到了晌午。无名来到门前,抬手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道。我缓缓收回心神,又细细回忆了一下书里的内容,一直到确认自己都记住了,这才将书插回了书柜。
“看你练得入神,就没去惊动你。无名和尚跟你倒是投缘,头一回见面居然舍得让你去藏经阁。”快步走到了无名的屋里,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黄小夭抱着黑猫,一边梳理着它的毛发一边对我说道。
“哈,你要去便去。不过你使火器,我这里可没有造枪造炮的法子!”无名对着黑猫一伸手,黑猫挣脱了黄小夭的怀抱跃身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往上爬着。不几步,便爬到了无名的头上盘踞起来。乍一看,就像是给无名头上戴了顶黑色的帽子似的。
在竹林寺住了两天,连着服用了两天的药丸,我身上的伤也差不多痊愈了。看了看日子,我想告辞回去。刘晓筠还有几天的假期,我琢磨着是不是回程的时候在省会转车直接去医院找她。一来可以陪她几天,二来也可以去看望一下她的父母。省得二老说我不懂事,跟人家闺女处了这么久,也没说送上门去看看。
我没有告诉刘晓筠什么时候返程,目的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老桥跟黄小夭送我去了车站,转头又回了竹林寺。他们左右无事,暂时还不想这么早回家。
“喂?晓筠啊!我到省城了,马上就打车去省医院!”一直等高铁抵达了省城站,我才给刘晓筠打了一个电话。
“是姜午阳?晓筠她不在省城,在家呢!”接电话的不是刘晓筠,而是一个口音听起来有些耳熟的妹子。
“你是?她不是说国庆要来省城陪她爸妈么?”我一听刘晓筠不在省城,站住了脚步问对方道。
“哎呀我是林夕晨,晓筠她病了,你快回来吧!我们在市医院内1东04房间。”一直等对方自报家门,我才反应过来她是谁。林夕晨,刘晓筠最好的朋友加闺蜜。
“成,我马上回来!”我把电话一挂,转身就朝着高铁站走去。买了一张城铁站票,火急火燎的就往家里赶。
“师傅,市医院!”40分钟之后,我踏上了家乡的地界。一出火车站,拦了辆的士就对司机说道。
“等会儿行不?凑满四个人再走,我排一次队也不容易!”司机回头对我说道。本市太小,从火车站到市区不打表也就10块钱。四个人,就是40块。闻言我拿出钱包拿了张50的给他。司机接过50,还想探头出去多招揽一两个,见状我一脚蹬在了司机的座椅上吼了句:得寸进尺给你脸了是不?见我发了火,司机才不情愿的启动的的士朝站外驶去。
“病多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赶到了医院,找到了刘晓筠所在的病房,我进门就问林夕晨。刘晓筠躺在床上沉睡着,鼻息有些粗重,我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很是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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