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诚英飞身来到声音所在位置时,便看到大灰几个正围着一棵树打转,还时不时地伏低身子低吼着。
而此时在那棵树梢上,正站着一名身穿深蓝锦袍的青年,笑意盈盈地低头看着大灰几个。
对方面容迭丽,气质张扬,身姿挺拔,一看便知其不是一般人。
肖诚英心下一动,停在了不远处,口中吹响了哨声,大灰几个立即转头跑了过来,蹲在她的脚边乖巧地排成一排。
那名蓝袍青年见此眉头一挑,笑着飞身而下,站在不远处道,“这是你养的狼崽?”
肖诚英微微颔首,“山中野兽众多,这位公子没有带武器,还是先下山为好。”
那青年笑容越加灿烂,“小姑娘,你可不能称呼我公子,你该叫我小叔。”
“来来来,叫一声小叔听听。”
肖诚英:……
说实话,这段时间她基本都是在养胎,处于万事不管的状态,但她也不是真的什么也不做,就吃了睡,睡了吃,她已经将《大宁国律》看了一部分了。
虽然对比一整部的《大宁国律》来说只算得上是冰山一角,但她也不是昔日阿蒙。
现在的她,可是很清楚皇家的衣饰,这人旁的也就罢了,就那头顶上的玉冠,除了皇家的亲王以外,她还真从未见过谁会佩戴。
嗯,她其实也是第二次见这形制的玉冠。
——当初常逸彬过来的时候,头上戴的玉冠的那一根玉簪,形制就跟现在这位的玉冠上的形制差不多。
所以,这位明显就是皇族中人,故意低调乔装,微服私访的。
对方却如此轻佻地让她喊小叔?
说实话,要不是看在那顶玉冠的面子上,她真的要跟当初与表哥相遇的时候,跟对方打一架再说。
不过她低头看了一眼肚子,想了想,还是别动手了,不然可要吓坏相公的。
那名蓝袍青年见肖诚英没应声,还低头看了看,他目光随之一转,顿时大惊,“你怀孕了?!”
肖诚英诧异地看着他,“这位公子,你我素不相识,还请你自重!”
蓝袍青年——肖松洋:……
他抬手扶额,无奈道,“我姓肖,名松洋,字知寒。现在,你可知我是谁了?”
这下轮到肖诚英大惊:“你是二叔?!”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肖松洋的脸——这张脸哪里像年过而立的样子啊!
这莫不是个骗子吧?!
而且,肖二叔怎么还能穿戴皇家衣饰?
这难道不是越矩吗?
这不是触犯《大宁国律》?
肖诚英一时茫然了。
而与此同时,洛河镇也来了一队人,当头的是一位身穿银白长袍的老者,鹤发白须,红光满面,气势凛然,一脸端肃,身上还挎着一柄泛着隐隐银光的长剑。
身后是一名身穿青衣的中年貌美妇人,妇人身旁是一名身穿一袭大红长裙的年轻女子,女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宛若福娃仙童一般的红衣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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