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众人回神,便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半空之中翻身而下,落到了被砸塌了的影壁之前。
是闲云观的少观主!
萧承勇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被踹飞的大门门板和被砸塌的影壁,心下一叹,回头看向肖松洋,手持木剑,恭敬行礼道,“晚辈萧承勇,闲云观主事见过前辈。”
肖松洋先是一愣,随后上下打量了一番萧承勇,终于在他眉眼间找到了他印象中的那人的相似之处,不由嘴角一抽。
“你父亲可是萧家二郎,萧炎峰,萧鹤云?”
萧承勇一愣,倒也老实回答:“正是家父。”
肖松洋:……
就很气!
这个二哥!
太讨厌了!
人都不在,还留个小辈来拦着自己!
哼!
肖松洋眼睛眯起,冷声道,“那你该称呼我一声叔父,现在,你给老子滚开!”
萧承勇却先是一愣,随后拱手行礼道,“侄儿见过叔父,叔父安。”
肖松洋怔了一瞬。
这是什么鬼?
萧承勇却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道,“回禀叔父,侄儿得家父所命,要保住灵虚观主的性命。”
“还望叔父体谅侄儿。”
肖松洋眉头一挑,上下打量了一番萧承勇,这小子,倒是跟二哥那性子半点也不像!
有意思!
肖松洋嘴角微勾,笑得意味深长,“放心,我会留他一条性命的。”
萧承勇一听他这么说,还真就信了,点头道,“那侄儿便告辞了。”
说罢,他便再次躬身行礼,转身便要走。
这时,灵虚观里的这些道童们都回神了,见萧承勇要走,其中为首的大弟子立马上前道,“萧少观主,还请留步!”
萧承勇脚步一听,转身看向对方,“归一道友,不知还有何事?”
归一道童连忙行了一礼,道,“萧少观主,此人如此不请自来,打上我灵虚观,毁我山门,闲云观与我灵虚观乃是同道同源,萧少观主难道就任由此人如此欺凌我灵虚观不成?”
“这又如何对得起闲云观立观之本心?”
萧承勇茫然了一瞬,不是很懂,“这跟我闲云观立观的本心有何关系?”
“闲云观本来就是家父为了潜心修道不与方外之人争那方寸修道之地,这才以年轻时的军功换来了这一处山峰立观。”
萧承勇很是诚恳地问道,“归一道友,不知你说的本心是何?我好传信去询问家父一二。”
归一:……
肖松洋:……
真不愧是二嫂的儿子啊!
厉害!
这大智若愚的性子,真是太棒了!
好悬没将人给气死!
肖松洋都有些可怜那位开口的归一小道童了。
人家只是想留下你当打手而已,你那一本正经地问人家本心是什么?你让他怎么回答?
肖松洋心下一乐,也没搭理在场的这些后辈道童,身形一动,便直接往道观后院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