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侯现在倒是平静下来了,看着肖松洋道,“你想如何?”
肖松洋淡淡道,“依律而行。”
反正证据确凿,他才没必要去脏了自己的手。
德安侯明白了,他苦笑一声,“还望给我留一丝血脉。”
“你不是还有个不满六岁的庶孙吗?依律,他只需要贬为庶民。”
德安侯明白了,怅然一叹,倒也接受了。
对此,肖松洋倒也高看他一眼,好歹是历练出来了,没有年轻时的冲动。
肖松洋开口道,“看你这么识趣的份上,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儿吧。”
德安侯微微点头,“你说。”
虽然知道肖松洋讲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但他还是想知道,他都要接受律法的处置了,纵然不死,那日后也是要判个流放的程度。
既然这样,他还不如好好听一听到底还有什么事儿能比现在更糟糕的。
肖松洋看着德安侯夫人道,“你不是才认回了一个小闺女吗?”
“你知道她是谁的孩子吗?”
德安侯一愣,“你的意思是,她不是我的孩子?!”
肖松洋满是恶意地笑了笑,“是啊,你没发现啊?你早就被这个女人给下了药,你很多年前就已经无法生育了!”
德安侯双目欲裂地看着德安侯夫人。
德安侯夫人现在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冷笑着道,“是啊,我是给你下药了,你当初与我订婚之前,说得多好听,四十无子才会纳妾!”
“结果呢?结果你次年就将你的那个好表妹给纳为良妾了!”
“甚至你还不惜被罚俸三年,守了冷板凳三年,更是交了整整三年的罚款!”
“你明知良妾不可纳,你却还是色令智昏!”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德安侯气得胸口不断起伏,上前抬手就狠狠扇了德安侯夫人一巴掌!
“贱妇!”
“我要休了你!”
肖松洋笑笑,也懒得在这里继续看他们狗咬狗,转身便带着人去了后院,直奔宁薇院而来。
而宁薇院中,江宁薇本来都已经打算换衣服过来,毕竟侯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亲自来请她,似乎还挺急的。
没想到秋棠却拦住了她。
“姑娘,那个新来的秋棠说不让你去。”
说着,她很是不高兴地撇撇嘴,都什么人啊,竟然还跟自己同名。
自己可是伺候了姑娘这么多年,对方怎么好意思跟自己一个名字的?
这还让旁人怎么分清她们啊!
好在,对方还算识趣,说是等姑娘以后搬家了,她就改名叫秋兰。
秋棠心下腹诽,但也清楚,对方身份很不一般,没见姑娘都将对方供着嘛。
虽然她一直都想在姑娘身边伺候,但姑娘却并不同意,坚持让她待在后罩房那边。
这也算是姑娘信任她吧?
江宁薇听到秋棠说的话,一下就明白了。
原来是他来了啊!
她心下顿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