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仅仅只是如此便罢了,可在和珍十三岁的那一年,宁仁八年,宁仁帝驾崩,已经十九岁的萧炎松偷偷地从北疆回来了!
偏偏,他就被前去找宁和帝的和珍给看见了!
两人还一路从宫里追到宫外,在宫外打了一架,然后和珍扯下了当时萧炎松戴着的面具!
从此,一眼万年,和珍既震惊他还活着,同时又被他那张倾倒众生的脸给迷惑了!
就这样,和珍再也无法放下他。
而萧炎松当时还不明白自己给和珍带来的是什么,他竟是跟和珍说了一句,“再有两年,我便回京了,和珍你等我回来。”
和珍当时恼怒至极,“等你?等你回来作甚?难道是等你回来娶我吗?”
萧炎松嘴贱地笑道,“也不是不行啊!若是那时你没人娶,那我便娶你吧。”
和珍当时就追着他又打了一顿!
可惜,这句话,终究成了空谈,成了萧炎松此后最后悔的一件事儿。
回到跶拓之后,他就遇到了静尘,那时候他才知道何谓一眼万年,此生挚爱。
*
和珍公主府
和珍回到书房,坐在书桌后,静静地看着放在桌上的那张银色面具,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她追着萧炎松出宫,在皇城西街的一角将他给堵着,两人对打之间,她扯下了对方的这张面具。
那时的他,比之十三岁肆意飞扬的他长得更好看了,眉眼间全是长大之后,成熟男子独有的潋滟风流。
那一刻,尚且还年轻稚嫩的她,确实是被对方给迷住了。
但若仅仅如此,和珍未必就会记恨他这么久。
可对方却说让她等他,她也不知为何,还真的当了真。
没想到的是,五年之后,京中对她这位早已及笄,却一直不愿成婚的嫡长公主议论纷纷,甚至因此而弹劾父皇,说他纵容自己违抗国律。
可笑的的是,她还一直心存希望,盼着那位含笑让自己等待的人回来。
可她等来的是对方的妻子挺着大肚子被人追杀回了大宁,女儿都被当时的德安侯世子夫人给带回了德安侯抚养。
那时候的她就知道,自己是被骗了,对方只是说说而已,她却当成了对方是向她许下了诺言。
和珍知道,他其实心里从来就没有自己。
或许是有一分两分亲人之间,宛若妹妹那般的感情,可却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和珍也说不出自己为何会这般放不下他,也许是那一年他长得太好了,也许是她从未遇到过能打得过她的人。
但天长日久,她早已经不再在乎当年的那一丝少女心事被辜负的愤怒了。
和珍嗤笑,她现在只想好好地当她的嫡长公主,好好的以余生守护大宁,她不需要男人,更不需要所谓的情爱。
和珍公主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张面具,唤道:“来人!”
“殿下。”
“将这张面具融了。”
“是,殿下。”
和珍看着女卫把面具拿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这么奢侈,拿银子做面具,还不如融了给军中的将士们添置一顿肉来得实际。
知道他活着,如今安然回来就好了。
不过,他这样的性子的人,就不能给他好脸,不然的话,他蹬鼻子就要上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