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和一脸吃了一颗酸梅的酸倒牙模样,只能木着脸听着肖松洋说。
肖松洋笑笑,“你啊,还年轻,好好学习着吧。”
说罢,他便收回手,抬步迈进了御书房的门槛。
宁和帝身边的侍监总管洛安平眼观鼻鼻观心,仿若未见方才肖松洋和皇甫景和在御书房门口所言所行,只谨记自己是奉了陛下的口谕,前来这里等着诚意侯的。
皇甫景和心塞不已,可能怎么办呢?只能叹了口气,耷头耷脑地走进了御书房。
洛安平嘴角一抽,含笑迎着肖松洋往里走。
“松少主终于回宫了,以后啊,陛下可就不用再念叨着您的安危了。”
肖松洋笑笑,“嗯,知道了,我知道表哥疼我,那安平啊,你要不把表哥内库的钥匙给我一把?我就去看看,你看啊,我这刚回京,还一穷二白的,听说表哥的内库里可是堆着金山银海呢,我就想看看,那是什么样的一个场面。”
洛安平笑得很是淡定,毕竟从小儿就没少被这位主儿给坑了,他都坑出条件反射了,哪怕过去三十年了,他也依旧反应不减当年。
“松少主说笑了,陛下哪里有什么内库啊,陛下的内库不都填补到来国事上了嘛。”
肖松洋啧啧两声,摇着头道,“唉,这日子是越发难过了,看看,看看,这人和人之间一点信任都没有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洛安平就当没听见,反正这位主儿这会讲什么都是胡诌,你要是当真了,那你才是真的傻了。
后面进门跟着他们两位往里走的皇甫景和:……
看来,表叔祖是真的挺关照他的,至少人家对皇祖父的内库都敢打主意,作弄他一下,让他在天上飞了三天三夜,日行千里啥的,也没啥可大惊小怪的了。
事实上,肖松洋都挺惊讶这孩子的老实。
飞天甲正常来说只会在天上飞个把时辰,然后只要皇甫景和稍微自己扇动一下飞甲,就能结束自动飞行,从而自己操控飞甲是降落还是飞行。
毕竟么,真要让人在天上飞个三天三夜,人都废了好吧。
可他真没想到,皇甫景和竟然在天上真就飞了这么久,他就这么怕死吗?动一下飞天甲的翅膀都不会?
对此,肖松洋只想说,还是太年轻了,历练不够。
事前没有了解飞天甲的特性,事后,也没反省自己为何会在天上这么久,所以,肖松洋是真心觉得皇甫景和历练不够,被养在宫里都养成一个半傻子了。
剩下一半,是对方好歹是安然回京了,不管他是怎么回京的,总归,他还没真的废柴到底就是了。
肖松洋跟洛安平也没说几句,御书房又不大,走了几步就到了里面的起居室内,宁和帝和太子正坐在软榻上下棋,太孙坐在一旁看着,四皇孙眼珠溜溜转,也按捺着性子坐着。
肖松洋刚转进来,洛安平先一步上前对宁和帝道,“陛下,松少主来了,二皇孙也来了。”
宁和帝微微点头,太子先起身,对肖松洋行礼,“见过表叔。”
肖松洋抬抬手,直接挤开了他,坐在软榻上,从棋盅里拿了一枚黑棋就摆在了棋盘上。
“表哥,你输了。”
宁和帝额头抽了抽,抬眸看着他,“你都多大了?还这么肆意妄为,好好见礼!像什么样子?”
太子笑笑,肖松洋耸了耸肩,起身给太子行礼,“太子安。”
太孙和四皇孙连忙起身行礼,“见过表叔祖,表叔祖安。”
肖松洋点了点头,重新坐下,看着宁和帝道,“表哥,这样行了吗?”
宁和帝:……
有时候吧,他总感觉自己是养了个儿子,还是极其调皮的那种。
心累。
他低头看了看棋盘,嘴角一抽,什么他输了,这分明就是他把太子好好的棋局给搅和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