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松洋笑得自在,抬手捻起一块松子糕吃了,还点头道,“不愧是老祖宗这里的糕点,刚刚好一口一个,还是当初的那个味道。”
太皇太后很是高兴,“你喜欢吃就多吃些,北边那里的东西吃不惯吧?这么多年,都瘦了,还被风沙都给吹坏了,一会让秋禾那丫头给你配点膏子,你好好养养,虽说你要去看老三家的孩子,可你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先在家里好好歇歇,养养了再去,啊。”
肖松洋点头,“好,秋禾姑姑制的膏子,那可是方大哥都说好的,我巴不得老祖宗让秋禾姑姑多做些呢,好让我重新养回十八岁的小白脸。”
肖松洋那没正形的话,顿时逗得太皇太后和太后都笑了,秋禾嬷嬷十分高兴地行礼道,“老奴荣幸之至,松少主尽管说,想要多少膏子老奴都给您做出来。”
肖松洋抬手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地道,“嗯,那就先来个一百斤?”
太皇太后没好气,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抬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你这猴儿,一百斤,这是想要累死秋禾丫头吗?”
肖松洋很是夸张地叫了一声,“老祖宗,疼!哎呀,我就知道,这远香近臭啊,才多久啊,我这个刚回家的老孙儿就不香了……”
“看看,现在连膏子都不乐意给了。”
说着他还委屈巴巴地看着秋禾嬷嬷,“秋禾姑姑啊,您老疼爱我一些,就给我做个一罐吧,不然,我怕老祖宗要打我板子。”
秋禾笑得也眼泪都出来了,含笑道,“一百斤是不行了,松少主,老奴年纪也大了呀,不过十罐八罐的倒也有。”
肖松洋立即就顺杆爬,眼睛亮亮的,点头道,“那就都给我了吧。”
太后笑着道,“好家伙,你这猴儿,一回来就来老祖宗这里打劫来了,你们都赶紧躲躲,可不能让这猴儿给盯上了!”
整个花厅里站着的宫人都笑了。
一室欢乐。
中午的时候,肖松洋自然是陪着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吃了午膳,而且宁和帝也和皇后一同过来陪着,席间更是插科打诨逗得太皇太后和太后两位老人家笑得脸颊都僵了。
不过她们也确实是很高兴就是了。
知道了宁和帝册封了肖松洋诚意侯,还划了一座侯府给他,两位老人家立马就吩咐人开了自己的内库,数着册子就要给肖松洋送东西。
于是,宫外众人便看到了皇城内挨着宫城那一处,仅次于太孙府的偌大府邸,挂上了诚意侯侯府的门匾,同时还是宁和帝亲自御笔亲题的字。
再就是诚意侯都还没出宫呢,两宫太后的赏赐就如流水一般地送进了诚意侯府府中,让才刚刚被宫中内务司分到诚意侯府中担任管家的赵管家都震惊了!
更别说京中那些不明内情的人家心底都诧异至极,也抓肝挠肺地想要知道这位诚意侯的底细。
于是,肖松洋还没出宫,宫外就有诸多人开始走动起来,想要打听肖松洋的底细。
那些知道内情的人家,个个讳莫如深,只是隐晦地提醒了一些亲近之人肖松洋的身份。
至于对方到底听懂没听懂,那就与他们无关了。
可不管是谁,如今都清楚:诚意侯,是绝不能招惹的存在!
而在德安侯府中,正跟回府请安的江宁月说话的德安侯夫人却从贴身嬷嬷口中得知了诚意侯的存在,先还奇怪这是哪位新晋新贵,没想到,却是肖松洋!
一听肖松洋的名字,德安侯夫人便立即脸色一变!
江宁月坐在下首眸光一闪,心下诧异,在梦中,这位诚意侯不是已经死在了北疆吗?怎么如今却好好地出现在了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