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西中城,北中城才是大宁真正的最后一道防线。
哪里,可是有着连绵山脉的坚固长城,为的就是在最后的时刻,将所有外敌都挡在长城之外!
当然,大宁建朝这么多年来,也仅有两次才有过如此惨烈的战斗,大多时候,所有的外敌都是被挡在了西境城和北境城之外。
而到了宁和帝这一朝,西北两地的防卫就更加坚固了,哪怕是营城,也没有被跶拓等外敌攻破过。
因而,这么多年下来,北境城和西境城的帅府,还真的没啥不同的。
都一样空荡荡的,都一样讲究一个实用。
不过瞿震封也知道,这位从京城领了旨意过来西疆北疆历练巡防的皇孙,为的自然不是说两地的帅府如何,也不是为了过来玩的。
现在的他,不过是没话找话,说不定哪一句就被这位皇孙给记在心里了。
瞿震封才不想授人以柄呢。
皇甫景和见他没搭理自己,倒也不在意,正要开口再说什么,便见门口缓步走进来一人。
他怔愣地看了对方一会,这才面色一变!
是他!
他虽然年纪不大,可却没少听父王说起那位,那可是跟萧家三叔祖一样厉害的人物,当年甚至在京城中掀起过一阵飓风!
不光是他的容貌倾绝,更是因为他那惊才绝艳的才华!
不过才十三岁的年纪,便已然看到了未来的他是如何惊艳世人的了。
而当初还是太孙的太子,学了画画之后,第一幅人像画便是那位在皇家书院的紫荆花下的小憩图。
皇甫景和年幼时就曾在父王的书房里见过那一幅惊为天人的人像图。
当时他就问过父王,“父王,这是谁啊?”
太子很是感慨地看着那幅人像图,怅然道,“这是你表叔祖①。”
按照宁平大长公主来论,他确实是自己的表叔祖了。
没想到,这人过去了这么多年,竟是半点也没变!
皇甫景和想的这些不过是一瞬间,等那人马上要拐进垂花门了,他连忙追了上去!
瞿震封眉头一皱,立马带着人跟了上去。
皇甫景和快步上前,拦住了对方,“表叔祖,侄孙皇甫景和见过表叔祖,表叔祖安好,表叔祖何时回北疆的?”
肖松洋怔愣地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皇甫景和,挑眉道,“你是太子的孩子?”
皇甫景和恭敬行礼道,“是,表叔祖,景和是奉皇祖父的旨意前来北疆巡防的……”
肖松洋淡淡一笑道,“好了,你回京之后再跟我论亲戚,这会,你该干嘛干嘛去。”
说罢,也没回礼,直接抬步绕过皇甫景和便走了。
瞿震封追过来一听,顿时知道了这位到底是谁了,他无奈走过来道,“二公子,您还是先到议事厅见了裴帅再说吧。”
这会着急认什么亲啊?人家搭理你才怪呢。
也不看看人家是干什么的。
皇甫景和:……
他不就是一时没忍住嘛,谁看到了小时候见过的画像里的人活着出现,也会稍微激动一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