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佩服大哥一样一样的。
所以,那皇位啊,也不是什么人就能坐的。
像他这样的性子就不行了。
假若是他当了皇帝,那肯定是个暴君——被吵得头疼,全拖出去砍了!
几位阁臣也不是没看见皇甫景和,但他们现在都忙着吵该派谁去协防,谁也不让谁,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搭理皇甫景和。
宁和帝对待大臣们历来都是以才德论,日常并不如何在意见礼的严谨。
主要是不能每次大臣们在忙的时候看到一个皇家人过来就行礼吧?
这还干不干活了?
因而,大宁大臣们对皇家众人,倒也不是不尊敬的,也并非是彻底不行礼的,只是在忙正事的时候,谁也不会特意起身来行礼。
没空,勿扰。
就是这样的状态。
皇甫景和也习惯了,自觉地坐到一旁的旁听席上,看着一众内阁给事们奋笔疾书,将众阁臣讲的话记录下来。
这可是要在事后汇总呈报给太子或者是陛下阅览的,还要在皇家正史上记录,所以必须要一字不漏地将众阁臣们讲的话都记下来。
皇甫景和看着这些给事们一个个辛苦得手上的笔茧都清晰可见,不由心下同情了他们一瞬。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历年科举一甲人才,也就是说,这一群区区正六品内阁给事们,那不是往年的状元,就是榜眼,探花。
传胪都很少见。
可见大宁朝中的竞争是如何激烈了。
皇甫景和有时候也想过,若是自己没有生在皇家,天生便有了皇孙的身份,投生在了贫寒之家中,以他的心性能力,想要考中一甲,再如他们这般进入内阁之中当给事,那绝对是痴心妄想。
皇甫景御在上首看着皇甫景和神游天际的模样,心下不由好笑,等内阁众位阁臣们吵得差不多了,他这才缓缓道,“协防一事,还是交给睿亲王世子皇甫景庭①吧,毕竟其也已然及冠,是该历练历练了……”
一众阁臣:……
不是,敢情太孙方才就没听他们讲的人选吗?
不过他们也只是面面相觑了一瞬,并未开口反驳,首辅胡海方抬手行礼道,“太孙所言极是。”
皇甫景御平静地扫视了一众阁臣一眼,缓声道,“众位大人莫要担心,堂兄在书院之中可是一直保持着甲等头名②,而且三年前也随睿皇叔前往西疆历练过,况,睿皇叔其才,众位大人应当明晓在心,无需孤再赘言。此番,孤相信景庭堂兄定然会处理得当。”
无论是防范还是之后要协助当地守军以及前往赈灾的钦差大臣处理当地动乱,皇甫景御都相信皇甫景庭能十分漂亮地完成。
胡海方颔首道,“太孙所言极是。”
次辅以及其他人:……
这老匹夫,倒是见风使舵得很!
次辅彭京泉看了胡海方一眼,鼻翼轻哼一声,转眸看向皇甫景御,“臣附议太孙所言。”
其他人一看,那还能怎么办?只能是抬手行礼齐声道,“臣附议。”
皇甫景和默默在腰间给大哥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他哥,不愧是皇祖父和父王都寄予厚望的皇太孙,就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