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诚英特意将熬药的罐子拿到廊下来,将药材放进罐子里,点燃了小火炉,将罐子放在上面,自己则搬了张矮凳坐在廊下看火。
罗奕淳也跟罗奕溪搬了凳子过来坐下,罗奕溪捂着鼻子道,“大嫂,大哥真要喝这个药呀?好苦呀!”
光是这药的味道就好吓人啊,罗奕溪眼底满是畏惧,还有一丝对兄长的怜悯。
大哥好可怜哦!
肖诚英一边用蒲扇扇着风一边道,“嗯,你大哥肯定是要‘喝’的。”
当然是不可能真的喝了,这种药没事儿的人喝了都要出问题,虽然说那蓝大夫分开了药材,她可以将那三味药另外放起来不熬,这样一来就是一张补气血的普方。
可问题是,这万一别人派了其他的大夫过来查探呢?那岂不是就要穿帮了?
反正都是要演戏了,那就索性演的逼真些吧,好歹让家里这几天都是这种药味,如此一来,对方即使是大夫,也看不出什么来。
肖诚英如此想着,心下也定了。
而另一边,拿着肖诚英给的竹筒到上官家的陈义也将肖诚英的话给带到,上官怀敏立即就派了人将竹筒和信鸽都放飞了。
上官宁然道,“幸亏大师兄将信鸽也给捡回来了。”
而且还上了伤药,不过一夜的时间,那只信鸽就已经恢复如常,活蹦乱跳的。
上官怀敏道,“通知府城的分堂众人了吗?”
“已经通知下去了,放心吧,大师伯,各堂众人定会留意这只信鸽的去向,也一定能找到这只信鸽的消息最终传递的地点。”
其实上官怀敏早就已然心中有数,可还是想看看,是否如那罗奕清所猜测的那般。
而且,他也想知道,这位罗秀才到底是有何本事,若他知道了幕后之人的身份,是否还能一如他对肖诚英所承诺的那般,帮助她报仇。
上官怀敏淡淡道,“可给庄里传信了?”
上官宁轩回道,“老庄主已经回信,言说即刻启程前来。”
知道肖诚英短时间不会去上官家,上官老庄主便也坐不住了,立马便带着人过来。
上官怀敏笑,“那我们便在这里等候父亲的到来。”
“是。”
上官宁成和上官宁荷带着孩子们晨练结束,带着他们回到镇上,刚到罗家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便解散了孩子们。
学堂里的蒙童们都乖乖地到西厢小房坐好,等着罗奕清过来给他们上课。
罗奕淳和罗奕溪还在眼角抹了点姜汁,这才眼眶红红地拿着书本进来。
其他学生一看,顿时好奇地问了他们。
随后他们便又开始了一轮演戏,说着自己的大哥病重了,还一直强撑着要过来给他们上课云云。
不多会,罗奕清也一脸煞白地慢悠悠地走进来,气息微弱地开口,“开始上课。”
众人起身,行礼,“先生安好。”
“坐吧。”
众人坐好,可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他,人人都目露担忧。
罗奕清也没多说什么,直接翻开书,继续讲课。
肖诚英站在廊下看着,见里面渐渐响起了读书声,这才叹着气出门买菜。
说是要给罗奕清吃青菜白粥,但她怎么可能真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