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奕清踉跄了一下,这才站稳,捂着脖子轻轻咳了几声。
黄掌柜抿唇道,“你是暗十的什么人?”
罗奕清苦笑,“如果你说的暗十是罗厚德的话,那便是我父亲。”
黄掌柜沉默。
过了一会,黄掌柜才沉声道,“我不知道他的化名,我需要跟上官问询才能知道。不过三年前暗十就失去了联系,连同暗九也突然没了踪迹,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家父临终之前不允许我多问,我根本无从得知。”
黄掌柜抿唇,“你就这么鲁莽地撞上来?若是你遇到的不是暗卫营里的人,是其他的人又该如何?”
这小子实在是太莽撞了。
罗奕清苦笑,缓缓站直了身,“我别无他法,我已经被人盯上了,有人要刺杀我,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赶紧完成家父的遗愿。”
黄掌柜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你也是不怕死的。”
罗奕清无奈一笑,“若是运气不好,早死晚死又有何区别?”
黄掌柜叹了口气,“行了,你今日先回去,过几日再来,不,你不要再来了,我会去找你的。”
“记住,来联系的人必须对上我今日告诉你的暗号。”
说着,黄掌柜上前,靠着罗奕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记住了?”
“记住了。”
“走吧。”
黄掌柜摆摆手,示意罗奕清赶紧走。
可罗奕清却没动,抿唇道,“还请掌柜跟我演一场戏。”
不然他脖子上的伤可没办法交代过去。
黄掌柜顿时一噎。
自己刚才也是鲁莽了。
竟然在外人身上留下了这么明显的痕迹。
无奈,他也只能点点头。
随后,黄掌柜便追着罗奕清一路骂出了茶馆,还当着众人的面掐住了他的脖子,一副想要跟他拼命的模样,还是茶馆当中的茶客吓到了,连忙上前来阻拦。
黄掌柜则控诉地跟茶客说什么罗奕清上门祭奠他的堂叔父,却说他的堂叔父生前欠下罗奕清父亲百两纹银,气得黄掌柜立即就跟罗奕清翻脸了。
众人哗然!
可罗奕清是镇上最年轻的秀才,还是多年来第一个考中案首的人,他说的话,难道会是假的?
众人一时还真不知道该相信谁。
哪知,罗奕清一副我招惹不起的模样,捂着被黄掌柜掐伤了的脖子便走了。
众人见此,便也只好各自散了。
只剩下黄掌柜站在茶馆门口骂骂咧咧的,一副十分气不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