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奕淳虽然性子跳脱,但自尊心很强,罗奕清是洛河镇诸多学子当中最优秀的,他自然也不甘其后。
不说成为罗奕清开的这个启蒙学堂当中最厉害的那一位,但至少也不能成为最差的那一个。
因而,他一边心中怨念大哥布置的功课多,一边还是在奋笔疾书,努力赶着功课。
等上课时辰一到,他终于是赶完了功课,看着周围一群哭丧着脸的同窗们,他立马就感觉自己厉害极了,挺直了胸膛,笑眯眯地看着缓步走进来的大哥。
罗奕清自然知道自己布置的功课是什么样的,得知大多的学生们都没有完成,于是便都给了相应的惩罚,只有罗奕淳和罗奕溪两人是完成了的。
罗奕溪是初蒙学童,所以她的功课本就不算太多,加上她又十分勤快,昨晚上就已经写完了。
罗奕淳则是小进蒙童,开始学四书五经了,功课十分繁重,但他昨晚加刚才,刚刚好赶完。
其他的孩子们多多少少都没完成。
挨了手板的十位蒙童看着罗奕淳和罗奕溪两人都很是羡慕,要是他们也有一个案首兄长就好了,他们也不会担心自己的功课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罗奕清可不会盯着罗奕淳和罗奕溪做功课,完全就是靠他们自觉,要是他们不够自觉,罗奕清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一样给予相等的惩罚。
只不过是这两人有罗奕清这个大哥做榜样,加上肖诚英这个大嫂会定时带着他们做早晚课,他们自然而然也就习惯了自觉完成功课了。
对功课的事情处理完,罗奕清也没急着讲新的课,而是带着学生们一起做功课,温故而知新。
在这个过程之中,他就点出了罗奕淳的功课,“字迹潦草,影响观瞻,是为学童之大忌!”
“我作为夫子,布置给你们的功课,并非让你们应付了事,而是要认真完成,不管是一笔一划,你们都必须要认真对待,方可行稳致远……”
罗奕淳脸一红,他其实比在座所有的同窗都要早启蒙,练字更是自小就开始了,比妹妹罗奕溪还早一年。虽然那时候小,大哥没让他多写,可他本就比其他人更有优势,更懂这些道理,可他还是忘了读书最基本的就是要静心,沉静心神才能学得进去。
罗奕清也没多说,他继续带着众人完成未完成的功课。
肖诚英去后院收拾了一下菜地,随后拿着菜篮子去西市买菜,回来后便准备午饭。
等中午下课,学生们走了,一家人吃了饭,肖诚英便拿着干粮和弓箭,背着竹篓出发了。
罗奕清见她还是坚持去山里,心下无奈,索性也不午休了,直接在家抄书。
肖诚英这一次没遇到其他人,直接去了郊外昨天去过的山林之中,先看了一下布置的陷阱里是否有猎物,见有两只野兔撞进去了,便收拾了野兔,放到竹篓之中,将陷阱重新整理好,这才向着深山走去。
进了深山之后,她看着地上的痕迹追踪到了一窝野猪,趁着野猪落单觅食的时候,弯弓搭箭,直接将其眼睛射穿,上前提着那头野猪便迅速离开了。
两百多斤的野猪在她手里轻飘飘的,一路提着下山,半路上遇到上山砍柴的樵夫都被她给吓了一跳。
肖诚英倒也习惯了,毫不遮掩地进了镇,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可很快众人就认出了她,瞬间便散了。
原来是嫁到罗秀才家的肖家姐儿啊,那就怪不得了。
肖诚英直接提着野猪去了王猎头家,王猎头见到她提着野猪过来,顿时笑了。
“我还想着说你什么时候上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