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民越想心中越恨!
罗奕清就应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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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奕清可不知道李启民的想法,他一大早起来做好早饭,跟着肖诚英晨练了一会,洗漱换衣,吃了早饭便去了镇衙。
肖诚英带着罗奕淳和罗奕溪两人去跟蒙童家长们说清楚,今日早上先休课,待罗奕清回来,下午再给孩子们上课。
学生家长们都很是理解,还问了罗奕清前日在镇外被截杀的事儿。
肖诚英只稍稍说了一下,便带着罗奕淳和罗奕溪回家陪着几只小狼玩耍。
她在家里四处查看,想要找到罗奕清藏私房钱的地方。可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
她不由郁闷,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这人真的没有藏私房钱?
可肖诚英总觉得他是藏了,只是藏的地方太好了,所以才没被她发现。
她抬头看了看房梁,纵身一跃便跳了上去看,还是什么也没有。
难道在正房?
罗奕清可不知道自家娘子在家里差点就要掘地三尺来找他藏私房钱的地方了。
他身穿青衣长袍来到镇衙,先是站在正堂外听着县令大人审判了一众山匪,然后才去后堂见了县令大人。
刚一进门,他便看到了肖诚英之前说的那位萧承章。
萧承章正坐在县令大人左手下首,可县令大人却很是恭敬地跟他说着什么。
罗奕清抬眸扫了一眼便垂眸进去行礼,“学生见过县令大人,萧大人。”
萧承章笑笑,摆手道,“我可当不得罗秀才一声大人,你唤我萧兄即可。”
罗奕清恭谨道,“学生身上仅有秀才功名,大人已然是守备大人帐下的百夫长,论身份高低,学生理应称呼大人一声大人。”
萧承章眼睛微眯,含笑道,“罗秀才倒是十分守礼。”
县令大人笑着道,“萧大人有所不知,罗秀才可是我庆安县内有名的才子,县中书院夫子,学监都曾在本官面前称赞其才……”
萧承章微微一笑,“大人治下人杰地灵,难得难得。”
县令大人笑笑,“大人过奖了,都是陛下圣明。”
罗奕清就安静地站在下方听着他们两人寒暄,等县令大人问他了,他才开口。
“罗秀才可知谁人会如此大费周章,请山匪截杀你?”
罗奕清摇头,“学生不知,学生日常只在家中读书,甚少与外人相交,更不知跟何人结下仇怨。”
萧承章含笑问道,“同为一镇学子,又是同年科举,不知罗秀才对李秀才如何看?”
罗奕清一愣,抬眸看向萧承章。
萧承章含笑紧盯着他,语气淡淡,神情却十分严肃,“本官倒是觉得,这李秀才很是可疑。”
以查案的惯例,受益者大多都是共犯甚至是主谋,萧承章从县镇两边的人员当中一下子就怀疑上了李启民!
毕竟这人如今也正好在洛河镇不是吗?巧合的是,在罗奕清遇袭之前,这人还出门踏青。
萧承章心下冷笑,哪里有这么多的巧合,分明就是这李启民暗中算计罗奕清。
正好他是院试第二名,虽已然是廪生,可院试案首的名头总归是不一样的。
罗奕清也没想到这萧承章竟然如此敏锐,只是他手中并无证据,也只能实话实说。
“学生与李秀才并不相熟,对他并不了解。”
前世今生这个时候的他都跟李启民没啥交集,更没有任何的来往,而对他的品行了解,也不过是罗奕清自己的感觉罢了。
这些都当不了证据,说了反而会让县令大人反感。
萧承章笑笑,含笑不语。
县令大人却感觉他这笑容意味深长,难道,真是李秀才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