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瑞亚，议事大厅，作为空平常办公的地方，此刻却有一个白色身影闯入。
“为什么？”
“什么？”
空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赫乌莉亚后，继续整理手中的规划书，这是他刚刚写完的五年大规划。
“为什么还要继续扩张？这五年打下来的领土还不够吗？这期间付出了多少人命，你难道不清楚吗？”
听着赫乌莉亚的话，空停下了收拾的动作，冷眼看着她。
“我不清楚你从哪里听到这些，教师就要有教师的样子，你一大早风风火火的跑过来，然后莫名其妙的质问我，就算我再好的心情也会不高兴，而且你在问我之前，有没有去实际了解过情况。”
“怎么没有。”
“说来听听。”
空从旁边拿了一本小本子，随意的扔在面前的桌子上。
“根据记录，从五年前到现在，因为坎瑞亚的扩张，死去的人的数量为五千七百九十六人。”
“嗯，然后呢。”
“然后？还有然后？这已经很严重了好吗，五千七百九十六人啊，他们的死亡就换来你不咸不淡的这四个字吗？”
赫乌莉亚激动的拍着桌子，木制的桌子上慢慢凝结出一层盐晶，最后直接化成一堆盐晶，上面的书本和资料散落一地。
空只是看了一眼，便让人过来收拾，同时给自己重新搬一个桌子，而自己则将手伸进盐堆中，从里面把那个小本子挖了出来。
“赫乌莉亚，我问一下，五年前，坎瑞亚有多少人？”
空拍着本子上的盐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赫乌莉亚，缓缓开口。
“说不出来？那我告诉你吧，五年前，在璃月那些匠人还没来之前，包括老人孩子，坎瑞亚的人数一共是三千八百七十二人，哦，外加一个魔神，其中六十岁以上的老人为九百八十五人，未满十八的为七百二十九人，剩下的都是十八到六十之间的可劳动力。”
“现在呢，坎瑞亚人数为两万零七十九人，外加五个魔神，璃月的那些仙人不算，六十岁以上的三千五百三十人，十八岁以下的两千七百零二人，剩下的都是劳动力。”
“而这五年的死亡人数实际是六千零三人，其中原本五年前是我坎瑞亚的人为四百五十八人，而其中有三百七十二人是老死的，什么意思呢？寿终正寝听过没？剩下的八十六人，有十七个是病死的，没来得及医治，剩下的六十九人不是死在野兽手里就是失踪了一个月以上的。”
空握着赫乌莉亚的手，把本子拍在她的掌心。
“而多出的人，其中有一大半要么因为劳累过度，要么是因为重伤来不及医治，还有一小半，其中五分之一是因为斗殴行凶，我必须按照坎瑞亚的律法来杀，五分之三是寿终正寝，最后的五分之一则是失踪和被野兽袭击。”
“那么你告诉我，我付出了几个人命？打魔神我永远是第一个冲出去的，就怕伤及无辜，打魔兽原本也是我上，近五年就让璃月的仙人代劳，最近我甚至让那些仙人休息，让那投降的那四个魔神上。”
“你告诉我，我有什么对不起那些人？你又凭什么质问我？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你那个柔弱的性格，五年前你就已经死在我手上了，如果不是怕那些人失去对生活的希望，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继续留在坎瑞亚，因为盐吗？不，是怕那些人缺少所谓的来自神明的爱，至少在领地留着一个魔神，不至于那么快被其它魔神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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