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
她的手腕却忽然被人捉住。
黎酒愣住,她诧异地垂眸望向裴时肆,便见他撩起了眼皮正睨着她。
紧接着。
一道低叹声轻轻响起。
裴时肆一只手捉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臂抬起来,手背抵着额头,如扇骨被修长分明的手指无力地弯曲着。
他好像从酒中醒了好大半,“女朋友。”
黎酒身体僵住。
莫名有种被他捉奸了的感觉。
便见裴时肆敛眸睨了眼自己的胸膛,眼神意味不明,口吻意味深长:
“我只是喝醉了。”
“不是失去了性能力。”
“你再这样捏下去——”
裴时肆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点儿,蓦然伸手揽住黎酒的腰。
黎酒猝不及防地往前跌了下,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胸膛上,没有任何阻隔地感受到了他肌肤的炙热。
还有因为醉酒后加速的心跳。
紧接着。
裴时肆的鼻尖便抵上了她的,唇瓣开合时暧昧地吐息出几个字,“就算喝醉了,它也会忍不住立起来。”
黎酒:!!!
她的耳尖瞬间红了个彻底。
黎酒的呼吸都跟着急促了起来,“裴、裴时肆!你胡乱说些什么,我才、才没有想要你跟我那、那个……”
裴时肆掀起眼皮看着她。
虽然被黎酒弄得有点儿清醒,但他浓醉未消,眼尾依然泛着红。
“还擦吗?”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问。
黎酒有些局促地垂下眼眸,一时间有种不敢与狼对视的感觉。
“擦擦?”于是他开始蛊诱。
又用那双像极了雪白小博美的清澈的眼睛,撒娇似的,乖巧地勾着她。
黎酒:“……”
裴时肆仍然拢着她的腰,鼻尖抵着她蹭了又蹭,“好不好,嗯?”
黎酒的心理防线很快就溃不成军。
她不满地轻撇了下唇瓣,“帮你擦身还不让我捏,那你让我捏捏。”
但这次却像是裴时肆投了降。
他叹息着抵上她的额头,“黎酒,你饶了我,酒后乱性这个词虽然不算科学,但你家男朋友还没醉那么彻底。”
没醉那么彻底的意思就是——
现在还乱得了。
不至于醉到支棱不起来。
黎酒脸颊的潮热被他几番话弄得彻底消不下去,却是也没了要挣回面子的心思,扭身便跑进了卫生间。
然后隐约听到些水声。
再出来的时候,便见她手里拿着一块毛巾,重新沾过了温热的水。
然后便坐到了床边看着裴时肆。
一边给他擦着身体,一边小声嘟囔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虚空甯宓,浑然无误。”
“……”
“我义凛然,鬼魅皆惊!”
裴时肆:“……”
不知道鬼魅惊不惊,他有点儿惊。
酒醒了。
被道家清心经给催醒催得彻底。
后来他干脆抢过黎酒手里的毛巾扔到旁边,揽过她的腰狠狠地咬了口她的唇瓣,“黎酒,我就上辈子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