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石破天求助的目光,刘长安轻笑一声:“其实,你们长乐帮帮主石中玉,有几个特征,是我这位兄弟没有的,比如说大腿处的梅花剑痕。当初石中玉对雪山派不敬,被白万剑用剑气伤了大腿,腿上留有一朵梅花的印迹。”
贝海石一听,心中一颤,这其中隐秘刘长安竟然也知道?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能证实刘长安说的是真,还是假话。
贝海石瞅了刘长安一眼,目光中带着些许怨恨,但他立即低下头,没有让刘长安发觉。
检查过后,贝海石心如死灰,但这件事只有他和刘长安知道,侍剑等人根本不知道。
贝海石向刘长安看了看,心想此事在长乐帮是绝密,知道的人绝对不多,暂时咱不承认,看他有什么说法。
于是,贝海石抱拳:“刘少侠,这事我其实并不知道,均是你一家之言,算不得数。”
听了贝海石这话,米横野等人纷纷开口。
“贝先生说得没错,我从未听说过帮主受过伤,他老人家武功高强,别说雪山派的白万剑,就算是白自在出手,也未必能在我们帮主身上留下丝毫剑痕。”
“米香主说得对,我们帮主武功盖世,岂会败给白万剑。刘少侠,你此话未免过于危言耸听。”
……
他们一言我一语,就是不承认刘长安的举证。
侍剑待在一旁,一言不发,显然不知道该听谁的。
若是以前,侍剑肯定二话不说,见到贝海石以后,就站在贝海石身后。可如今,自从她跟石破天相识以后,并不想离开石破天身边。
而今,见两方僵持不下,侍剑处于中间,有些为难。
“哼,难不成你们长乐帮想以多欺少,将我石兄弟给抓回长乐帮?”
面对刘长安所言,贝海石自然不肯接话,如果坐实这个恶名,长乐帮还未等来赏善罚恶令,他们就先得罪了武当派。
贝海石没想到刘长安,竟然对少年石破天如此看重,倒是让前者有些诧异。
他朝刘长安看了一眼,心想武当弟子怎么会如此咄咄逼人?
以往的武当弟子,诸如武当七侠,那个不是温柔尔雅?堂堂名门正派的武当,怎么这么邪乎,出了一个像刘长安这样的人?
贝海石朗声道:“刘少侠误会了,我们长乐帮素来约束帮中弟子,此次帮主离开,我们也没有惊扰其他人,只是我们哥几个出来寻找帮主。江湖之中,说来说去,还不是一个理字么?别说是我们长乐帮,就算是少林寺这种百年古刹,那也得讲理,即便是孤儿寡母,咱们也得处置妥当,不可以仗势欺人,是也不是?”
如果对面站的人不是刘长安,贝海石才懒得浪费口舌,说这么多。
可对方偏偏是武当派弟子,武当是和少林寺齐名的大门派,贝海石可不敢放肆。不然得罪了武当派,等赏善罚恶二使离开,长乐帮只怕要被毁灭,那他多年谋划毁于一旦,一个没人的长乐帮,他贝海石要了有什么作用?
见贝海石如此说话,小昭这才明白公子所说的话,看来这贝海石并不好应付。
看着贝海石一直避而不战,刘长安眉头皱了皱,前者绵里藏针,确实不好对付。
总不能让他跟对方打一架吧?若是赢了,只怕江湖上要传出武当派以势压人;输虽然输不了,但只要动手,刘长安就不占理。
眼见刘长安被卡,贝海石心底一喜,忍不住暗自得意起来。
虽然刘长安天赋高,但他哪里比得上贝海石这只老狐狸。
见此,刘长安总不能问石破天,问后者相当于将石破天送给长乐帮。
看着刘长安许久不说话,阿秀走上前两步,问道:“石大哥,你心里如何想的?”
听见阿秀此话,众人目光齐齐落在石破天身上。如果真如刘长安所说的那样,石破天心思单纯,那他们可操控空间就大了。
“阿秀,我……”
这时,刘长安朗声高喝道:“石兄弟,你尽管说。我们肝胆相照,就算有什么大事,咱们大不了将他们给赶回去。兄弟,你不必有什么顾虑。”
一路上,刘长安处事平稳,但他看着外冷内热,对石破天指点不少。对此,石破天心中大喜,回道:“大哥、阿秀,我打算先回长乐帮看看,如果他们帮主回来了,那我就去找你们呢,若是他们帮主没回去,那我就替他接了那个什么令牌。侍剑是我带出来,我可不能让她受委屈。”
侍剑听到石破天这话,她心中一酸,如此看来,眼前少年,当真是那石破天无疑。如果是长乐帮的帮主石中玉,他自然是贪生怕死,哪会替她侍剑一个丫鬟考虑那么多。
闻言,刘长安顿了顿,朝长乐帮众人扫了一眼,冷哼一声:“哼,你们将他带回去后,好吃好喝给他供着,若是我以后碰到了你们帮主石中玉,我就将他带回长乐帮。”
一时间,石破天心中感到有些歉意,他学着旁人,对刘长安抱拳:“大哥,为了我的事情,让你白白跑了这么多路程,小弟实在是抱歉。只是长乐帮这么多人的性命,我不能置之不理。他日如果有缘,或者路过长乐帮,还望大哥前来见见小弟。”
刘长安叹了口气,说道:“石兄弟,其实长乐帮这些人没什么了不起的,就算贝先生的五行六合掌修炼到至高境界,那他也不是我的对手。”
对此,贝海石并未答话,他只是别过头去,不看刘长安,生怕自己沉不住气,与刘长安起了冲突。
这混蛋,简直欺人太甚,若非刘长安名声在外,贝海石肯定要向刘长安讨教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