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却没回答她的问题，看了一眼时间，她休息五分钟了，“能走了？”
宁媚看他不回答，心里是有点点儿失落的，不为别的，就怕是个私生活不怎么纯粹的渣男。
可这两次已经这样了，她也没后悔药，只能后面注意。
他不说，她就不问了，点点头，恢复了常态，态度也是尚可，“走吧。”
从楼道出去，找回了工作状态，不忘嘱咐他，“明总一整天都太过平静了，你看着跟他聊一聊，应该没睡。”
叶修点头，已经伸手按了指纹开门进去。
换了鞋之后，叶修先是去了一趟客厅的卫生间，出来后才去明燕的房间。
明燕确实没睡，看到叶修走进来，眉头动了动。
略有些嫌弃的味道：“大半夜你来干什么？”
叶修笑呵呵的，“给你暖床，你要？”
男人冷了一眼。
叶修也不介意，走过去，“那你还问？”
瞧着他指尖的香烟，叶修有点意外的挑着眉头，已经听闻了他和那位苏小姐的重逢片段，所以，叶修看到烟，眼里颇有意味。
“在想什么？”叶修问他。
男人的视线落在了指尖的香烟上，看得出来，也是若有所思的表情，而那双眼睛里，多少有点阴暗。
他生病之后，其实叶修觉得他很少有过多的情绪和思量了，发病失控的时候也只剩单纯的失控。
这会儿，他要是没看错，这男人眼睛里是算计么？
男人指尖微微把玩着那支香烟，半晌，才散漫的动了动嘴皮子，“在想，如果她能让我恢复正常，是不是不用白不用？”
他的语调更是漫不经心，甚至透着一股子隐隐的恶劣。
本来叶修以为所谓的“恶劣”是他的错觉，但是听到男人的下一句，他就不这么觉得了。
他说：“用完了就扔，是不是会很爽？”
叶修：“……”
没理解错的话，他是想报复一下那位苏小姐？
让她辅助治疗他的心理疾病，打着暧昧感情的旗号？等用完了，直接抛弃？
也为当年被抛弃的他出一口恶气，是这个意思吗？
叶修抬手挠了挠眉峰，他知道这个男人本身就不是个善类，没有人会用“好人”来评价他。
尤其他病了之后，如果不是地下一帮人都由他养着，他这暴躁发疯，估计谁都觉得恶劣。
但叶修想了想，也道：“作为医生呢，我肯定不会给你出这种点子，但是如果你个人有这样的想法，那我作为旁人，肯定也不会阻止你的，我的指责是治好你的病，只要能好，只要你配合我……至于你对别人怎么样，嗯，与我无关！”
男人抬头稍微看了他一眼。
然后从旁边的桌上拿了打火机，慢条斯理的把香烟点着。
叶修是看着他把这一系列动作清晰的、一步步，类似于慢动作的频率做完的，然后见着他直接把手伸出窗外，任由香烟被风吹着一点点燃烧。
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股子坏劲儿，是不是？
所以叶修看了他一会儿，怎么感觉他在钓鱼呢？
嗯，不是感觉，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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