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食肆里东倒西歪的桌椅板凳,莫七七一行人都有些发懵。
“葛大娘,这是发生了何事?其他人呢?”
看到是莫七七回来了,葛氏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莫姑娘回来啦,哎呦,刚刚胡氏与一位姑娘在食肆打起来了,现下被李衙役拘到衙门了,其他人都跟着去了,我留下来收拾,小麻雀与流朱在后头照顾小喜鹊呢。”
胡婶子与人打架???
“阿娘,你可受伤了?”流苏担忧葛氏,上前询问道。
“流苏,阿娘站的远,不曾受伤。”
听到母亲没事,流苏这才放下心来。
“今日何叔、陆叔与何络不在食肆内?只留了你们几个?”
“何管家一早去庄子上了,陆先生与何络今天不曾来过食肆。”
“要是他们在,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胡氏她们打起来,哎~”
莫七七扫了一眼食肆里被打倒在地的桌椅板凳,索幸只是翻倒在地,并无什么损伤。
几人将桌椅板凳全部归置好,过了好一会儿才有食客上门。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天色渐晚,海棠与刘奶奶扶着胡婶子回来,后头还跟着宝儿。
只见宝儿哭的两眼通红,亦步亦趋的跟在胡婶子后头。
“个天杀的小浪蹄子,以为换了一身皮,我就认不出来了,就算她化成灰我也认得出。”
“要不是因为她,我好好的一个家怎的说没就没了。”
“敢在县令大人面前装柔弱,我呸~”
一路上胡婶子的嘴就不曾停过,起先,海棠与刘奶奶还劝说一二,看着胡婶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二人则识趣的闭了嘴。
快到食肆时,看见食肆前头有人排队,已经恢复营业了,海棠与刘奶奶便将人从后门带进小院。
后院休息室内,莫七七正抱着小喜鹊喂其吃东西。
“小姐,原来是您回来啦!我还以为是陆先生他们回来啦呢!”
刘奶奶接过莫七七怀中的小喜鹊,莫七七的手臂终于得到放松片刻。
看着披头散发、满眼怨恨的胡婶子,莫七七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颓废。
莫七七将海棠唤到小院的石桌旁。
“说说吧,怎的回事?好好的怎的打起来了?”
“小姐,你是不知晓,今日这事有多恶心。”
海棠一脸的愤怒,随即又是一副被恶心到不行的,那小白眼翻的真6。
莫七七的八卦属性也被勾了起来,催促着海棠快说:“海棠,看你这白眼翻的,快说说怎的回事~”
“奴婢前几日遇到一个左府曾经的下人,名唤翡翠。
此人原是左府二公子身边的大丫鬟,后来左府出事,她辗转被卖进青楼。
不成想胡婶子那死鬼丈夫的相好的就是她,今日胡婶子在食肆认出了她,这才扭打了起来。”
“那去衙门后呢?赵大人怎的判的?”
“回小姐,赵大人问清缘由当场就将胡婶子放了,这翡翠已被收监了,还有帮其窜改贱籍的衙役王波也被一同收监了。”
“窜改贱籍?”
“小姐,这入了贱籍的女子,按照大历朝的律令,除非有人愿意为其赎身,亦或是做了利国利民之事,由本地教坊司上报,最后经核实才能褪去贱籍恢复良籍。”
“这翡翠靠着卖身与衙役王波,在王波一番私下操作下,这才由贱籍改为良籍。”
“今日县令大人得知此事,当场气的将衙役王波打了二十大板。”
“要说这王波衙役也不是啥好东西,听闻这翡翠在跟王波之前,是跟望月楼的掌柜的,就养在望月楼的后院。
望月楼出事后她就与王波勾搭上了,真真是个贱货,走到哪都跟男人不清不楚的。”
听完海棠的回禀,莫七七总觉着这翡翠来到食肆应该是有所图,只不过碰巧是被在食肆做工的胡婶子给认了出来。
等到晚间何掌柜、陆行书、王氏、何络都回到莫宅,听闻此事后,均是愤愤不平。
尤其是当何络说道:“这翡翠半月前在食肆后门我就曾遇到过,后来又遇到了几次,她一直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我都没理她。”
何管家与王氏被自家这傻儿子给气笑了。
“哎呦,你这傻小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这翡翠估计第一个是想在你身上做文章,没成想你是个实打实的傻小子,这才进了食肆寻海棠。”
“阿娘,她能在我身上做什么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