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注意到刺客的表情变化，立刻仔细的看了一眼楚寒手中的人肉皮，皱了皱眉。
每一块人肉皮上都写着一个字，分别是‘金’，‘银’二字。
这是什么意思？
楚靖也看了一眼，满眼不解。
但是，楚夜在看见那两块肉皮的瞬间，黑眸陡然深邃如海，带着一抹浓重的异色，不过很快就隐了下去，表情如常。
目光仍旧落在那两块肉皮上面，双眸眯起。
另一边，昭楚帝的脸色也蓦然一变，目光紧盯了那两块肉皮一眼，楚寒怎么会知道这个东西！
下一瞬，他立即回神，顺势巧妙的捂住了额头，似乎有些有气无力，“一整夜都是这样血腥的东西，让朕有些头疼。”
“刘公公，传御医！”
刘公公闻声，立刻打发小公公去请御医，自己则快步来到昭楚帝身边，“皇上，您哪里不舒服？已经去请御医了，很快就到。”
“朕头疼的厉害。”昭楚帝继续用力的揉着额头，双眼闭起。
“让老奴来。”刘公公熟练上前，给昭楚帝按摩头部。
下面，四位皇子仍旧站着，楚寒手中拿着那两块肉皮，黑眸之中已经多了几许了然。
“你们都回去吧，朕累了，刺客先压下去，择日再审。”昭楚帝摆了摆手，一副疲惫的样子。
“是，儿臣告退。”四位皇子一起躬身，往外走去。
楚寒走到刺客身边，将手中的两块肉皮扔在刺客脚边，然后第一个出了御书房。
刺客此时已经傻的浑浑噩噩了。
他知道自己脚受了重伤，却不知道楚寒趁自己昏迷的时候，将自己脚心的皮割了下来。
左脚‘金’，右脚‘银’！这个秘密只有组织内的人才知道，寒王是怎么知道的？
皇上一定会认为是他泄密……
楚靖离开之前，奇怪的看了昭楚帝一眼。
父皇登基之前，也是常年征战沙场，杀过的敌军，见过的尸骸，可以说是数不胜数，今夜不过看见两块人肉皮而已，怎么会头疼？
楚越的心思更深一些，隐隐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对劲，还需要回去仔细查证才行。
那两块肉皮上的‘金’，‘银’二字，他记住了。
楚夜是最后离开御书房的，临走之前抬眸看向昭楚帝。
刚好昭楚帝也睁开了眼睛。
楚夜无声的说了两个字，‘言珺’，然后朝着昭楚帝行礼，这才退了出去。
昭楚帝明白楚夜的意思，不让楚寒迎娶言珺，眸光忽然变得凛冽。
言珺？
此女有什么能耐？
等所有人都走后，他直接挥退了刘公公，朝着暗处唤道：“鬼魅。”
“在。”
“让金刺银杀的人全都刮去脚底的印记。”
“是！那日后如何辨别彼此？”
“另想隐秘之法，然后告诉朕。”
“是！”
……
辰王府。
楚夜回去之后，直接来到了鱼池边上，不过没有再喂鱼，周身的气息有些反常的冷冽，仿佛比影子的颜色还要深。
“风轻。”他开口时，声音竟是有些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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