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看着楚寒的背影消失在帘子后面,无语的再次出声,“别人都对花栁病避之不及。我是奉旨治病,不得不去,你非要跟着去做什么?”
“本王陪你。”楚寒坚定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谢瑶心知劝不动楚寒,便放弃了,也上了马车,并且取出一个口罩。
“一会儿到了牧王府,要全程佩戴这个。”她将口罩递了过去。
楚寒认得这是口罩,目光深了深,“你不是说,要跟牧王有肌肤之亲才会传染?”
“世人都知道牧王患了花栁病,都知道花栁病会传染。我们进牧王府若不带口罩,岂不是要让所有人都认为我们也染上了花栁病。”谢瑶开口解释。
昭楚帝明知道花栁病传染,还下旨让她医治不说,下旨的时候也丝毫未提让她自我防护的事情,居心已经显而易见了。
她自然不会顺了昭楚帝的意。
当初给楚夜治疗痨病的时候,她都不会染上,更何况是现在。
楚寒听了谢瑶的说法,这才将口罩收好。
等抵达牧王府门外之后,谢瑶又取出两个口罩,给了子晴和吴佩雅一人一个,“进府之前都带上,只有离开之后才能摘下!在牧王府中,必须全程佩戴。”
“是。”子晴和吴佩雅立刻将口罩带好。
所有人都带好口罩之后,一行人才进了牧王府,来到了牧王所在的院子。
楚牧听见院子里传来的动静,立刻扬声道:“是寒王妃来了吗?快进来,给本王诊病!”
“牧王,是我。”谢瑶站在原地,面色淡漠的应了一声。
“既然是你,还不快快进来,给本王诊病!”楚牧声音急切的催促。
他已经被那个一直流血的小伤口,折磨的快要疯了!
“诊病不急,至于牧王的房间,我就不进去了。”谢瑶先环视四周,朝着院中的下人问道:“你们可知院中何处能放桌子?”
下人不知道寒王妃是何用意,下意识的指了一处,“启禀寒王妃,这里就可以。”
楚牧在房中,听闻谢瑶不打算进来,顿时气怒的目光冰森,“不进来?你不进来如何给本王诊病!”
谢瑶也不答话,让牧王府的下人摆了张桌子,然后又试了试,确定桌子很稳之后,才朝着房中回道:“牧王不必忧心,我身为大夫,自然有办法给牧王诊脉。”
“牧王也知道你患的是花栁病,极易传染。我是来给牧王治病的,不是来染病的,自然不能进屋。”
楚牧闻言,感觉胸膛里被人不停的往里面打气,都要气炸了,还要强压着怒火道:“寒王妃!你是大夫,深谙医理!当初给辰王治疗痨病时,都不曾被传染,为何到了本王这里,你就会被传染了?”
“那不一样。”谢瑶从药箱中取出丝线,一边解开,一边道:“辰王的痨病是干净的,即便防护不当不小心染上了,我也能自己治愈,不必担心别人说什么。”
“但是你的花栁病,是脏病!怎么患病的,牧王比我更清楚!我一介女流,若是患了花栁病,可就百口莫辩了!更何况我还是大夫,以后如何给人治病?”
楚牧一听,气的恨不得立刻冲出来,给谢瑶一顿暴揍!
什么叫脏病?他怎么就比谢瑶还清楚了!
“谢瑶,你把嘴给本王闭上!”他寒声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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