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南宫卿低估了安卿柳。
能够做到金国国师的女人,凭借一己之力,搅得盛王朝皇宫天翻地覆。
甚至隐藏了金国国师身份二十多年的女人,会是那么简单的人物吗?
金国大军全军覆灭,安卿柳气到不行。
回到金国大军的后方,就开始谋划。
她现在,要先对付南宫卿了。
只有对付了南宫卿,他后面的计划才能顺利的进行。
当晚,安卿柳就让手底下的心腹,布置了法坛。
杀了鸡。
宰了羊。
偌大的一个猪头摆在案板上。
案板上还有一个香炉,香炉里,是贡米。
贡米里,插上了三支香。
还有其他看着让人头皮发麻的东西。
长钱,墨斗线,黑狗血.....
晚上,月亮出来的时候,安卿柳开始做法了。
她嘴里不停的碎碎念着让人听不懂的言语,只见安卿柳的脸越来越狰狞。
看上去害怕到了极点。
她的面前,还有一个大大的水缸。
水缸里装满了水,随着安卿柳的声音,水缸里的水还是冒泡。
不停的冒泡,翻滚。
不一会,水面变得平静了。
就在这时,安卿柳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只纸鹤。
明明是纸鹤,可是却散发着光亮,能够扑腾翅膀。
纸鹤的背上,也梵文写着三个字——路扶摇。
突然,安卿柳眼底杀伐四射。
大声的呵斥了一声:“去!!!”
“.....”
纸鹤扑腾着翅膀,朝着盛王朝军营的方向飞来。
子时过后。
盛王朝的士兵们大多数都已经睡觉了。
只有那么几个睡不着的人,还在谈天说地。
那一只纸鹤,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飞进了盛王朝的军营。
甚至能够准确无误的找到南宫卿的营帐。
营帐外。
那纸鹤赫然变成了一个人。
纸鹤幻化成为了路扶摇。
一举一动,一眸一笑都像极了她,甚至身上还有路扶摇的气息。
就这情况。
即使是路扶摇的相公,南宫晔恐怕也分辨不出来,这个小狐狸是假的。
睡梦中的南宫卿,突然睁开了。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其实意识并不清醒。
他转过头,就看到路扶摇摇曳生姿的走进了他的营帐。
“六哥,你感觉怎么样?”
“我过来看看你!”
“见你晚膳没有吃多少,你是身体不适吗?”
“.....”
南宫卿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摇摇,你先出去!”
“让仲太医或许云中鹤过来....”
“出去吧!”
“.....”
纸鹤路扶摇:“没事,我已经给南宫晔说过了!”
“我就是过来看看,不用避嫌!”
“.....”
话音落下,纸鹤幻化的路扶摇朝着南宫卿的额头摸了过去。
那样子,就好像真的只是给南宫卿检查病症一般。
南宫卿本来就被阴气入体伤了元气。
此刻并清醒。
也就没有闪躲。
当纸鹤摸到南宫卿的额头的时候,骤然变成一股黑气,侵入到他的体内。
南宫卿就这么笔直的倒了下去。
他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底一片猩红。
这个时候的南宫卿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忙碌了一整天,路倾心这才从军医的营帐中走出来。
晚膳的时候,她也发现南宫卿几乎没什么用膳。
只是喝了几口水。
所以,她忙完以后,就想要过来看看。
手里带了一份茶点。
她们医药后勤的营帐,到了深夜,都会有一份夜宵。
毕竟她们只要忙起来,几乎就是后半夜了。
得填饱肚子以后,再入睡。
因为今日特殊,所以用膳的时候,她们也出来了。
路倾心的余光,时不时的就落到六王爷的身上,所以他吃了多少,吃了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路倾心带着点心,来到了南宫卿的营帐。
“六王爷...”
“王爷,您睡了吗?”
“民女带了点心,你要吃一点吗?”
“.....”
路倾心站在营帐外,并没有冒然闯入的意思。
她时刻谨记着自个儿的身份。
路倾心在营帐门口等了一下,没听到任何的动静。
就当路倾心准备离开的时候,营帐里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把她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