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摇了摇头:“不敢!”
随即和仲太医一起,提着医篮子,并肩慢条斯理的走回太医院。
“这病,就是中毒了!能做到这般悄无声息下毒,还让其他人察觉不出来人,古往今来有几人?”
“除了九王妃,还有谁?”
“师傅下的毒,咱们敢解吗?那不是皮痒了?”
“指不定,没一会,时木大兄弟就来教你怎么做人,怎么做师父的徒弟!”
“.....”
仲太医缩了缩脖子,有点后怕。
幸好!
幸好他诊断出来,陈皇后中毒了。
还是一种很新颖的毒药,这种毒药他没见过,但是师父教过他们,何种脉象才是中毒。
不管是多么厉害和先进的毒,用这种把脉的方式,必定能把脉出来。
仲太医把脉出来了。
但是没敢声张。
脑海里就出现了九王妃,那张似笑非笑,要算计人的表情。
这陈皇后,历来和九王妃不对付。
之间,后宫有一阵风言风语,九王妃延寿堂的胭脂有问题。
胭脂里有毒。
仲太医和云中鹤听到后,气愤不已。
竟然诋毁他们的师父,胆儿真是肥了。
两人,是路扶摇的绝对拥护者。
在他们面前说路扶摇的坏话,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那些,说九王妃坏话的后宫嫔妃,都被两人记在了本本上。
她们最好祈祷不要生病,不要感染风寒。
要不然,有她们好看的。
只要是被记在本本上的人,仲太医和云中鹤,一律不出诊。
太医院的其他太医,也跟人精似的。
能推就推。
不能推,那就跑一趟,敷衍了事。
原本几日的病情,拖个十天半月,一个月都有可能。
没办法,在九王妃手底下,做事。
必须聪明。
必须要圆滑。
要是不聪明,不圆滑,就只有劳累的命,一月倒头,一分月银都别想拿回家。
皇宫赚银子,皇宫花。
一两银子别想带回家。
全部进了九王妃的腰包。
一开始,太医院全军覆没,一个两个一发月银,就富有那么小半炷香的时间。
那就是从吏部回太医院。
这段路,刚好需要半炷香的时辰。
一个两个快哭了。
不过,也还好。
除了他们腰包里没有银子,其他都有。
吃的喝的穿得,九王妃都大方。
他们吃的好。
太医院还开了小灶,平日里吃不到的膳食,这里都有。
家里人,也不用担心,可以领粮食什么的拿回家。
后来,大家也摸清楚了。
九王妃就是看不得大家钱袋子里有银子,想方设法的没收。
其实她也没讨好。
出手太大方,以至于,其实九王妃搜刮去的那些银子,根本不够太医院这些人的开销。
其实这是亏本生意。
银子进了师父的钱袋子,一个两个却都被养胖了。
看到银子就想占为己有,这快要成为路扶摇的顽疾了,有点偏执。
不过,她对手底下的人,真的好。
爱屋及乌,家里的人也会被照顾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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