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一种逃避,又或许是另一种更大的责任。
殷鹤成看了顾书尧一眼,朝着吴院长轻点了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顾书尧和吴院长细谈,才知道殷鹤成来这慈幼院已经好几趟了,他第一次去城南的慈幼院甚至比他去燕北大学找她还要早。
也是那次,殷鹤成去城南的慈幼院,亲眼目睹了几千名无亲无故的孤儿,在吴丛山开口之前,当即拨了秋沁园作为新院。
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吴丛山留殷鹤成与顾书尧留下用餐。吴院长从前在北洋政府任过职,后来实在干不惯一些人的所作所为,索性辞了官回了盛州老家一门心思做公益。
吴丛山平时就跟老师、孩子们一起用餐,殷鹤成和顾书尧来了,他也没有特别招待。
他在官场上也飘荡了十几年,什么样的人都见多了。殷鹤成一开始过来谈收养,吴丛山以为他只是去博个名声,索性提了一堆要求。
他本以为殷鹤成最多答应三成,却不曾想殷鹤成全都应下了,还主动拨了这个园子。
而今天,殷鹤成带着夫人过来了,他以为他们此次过来就是想将孩子定下来。没想到这个事搁置了,反而动真格一般要帮他解决孤儿的教育问题。
吴丛山也不知真假,想多观察一番。
他索性邀请殷鹤成夫妇去食堂一同用餐,他们欣然答应了。
只是他们到食堂的时候,刚好到了放饭的时间,孩子们一窝蜂地从他们身边推搡着跑过去。
吴丛山已经习惯,大声喊着让他们慢些。顾书尧被人狠狠推了一下,殷鹤成下意识地将顾书尧护到门边。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
在慈幼院这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倒也不是有多难以下咽,只是看着这些稚嫩的面孔由衷地心痛。
虽然慈幼院可以为这些孩子们遮风挡雨,但这些孩子们从前又挨过多少饿,受了多少苦呢?而这些苦难就像刻入骨髓的伤疤。
如果要改变这一切,只能早些结束眼前无休止的战乱。
离开慈幼院时,已经是下午了,殷鹤成下午在行辕还有一个会,掐着时间要走了。
顾书尧原本想着殷鹤成先走,再让司机送自己,却不曾想殷鹤成上车之前,转过身来与他告别,“我先去行辕了,你准备去哪里?”
顾书尧原本怕他不高兴,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他说实话:“我准备去鹤闻看看。”
看到这些孤儿,顾书尧不禁想起殷鹤闻,毕竟他现在也是无父无母。
殷鹤成对她的回答稍有些意外,却还是道:“想去就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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