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的明明是他的脸,却说她明天怎么见人。
顾书尧还在想他这句话。
他突然变本加厉。
她只得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去吻他。
他的呼吸是滚烫的,却依旧吻得缠绵用情,只是旁处并没有因此落下。
顾书尧紧紧攀着殷鹤成的背,汗水沿着他的下颌滴落。他身上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素来清醒的眼神中有她从未见过的迷离,她心底是满足的。
外头的是个冷风呼啸的寒夜,北风刮了一整夜。
直至她的意识终于开始渐渐溃散。
也是这个时候,他的突然在她耳边命令道:“叫我雁亭。”
她已经很久没有叫过他“雁亭”了,他一直想听她这样叫他。他还记得那一次在盛州饭店分别时,她叫何宗文“恒逸”,却只叫他“殷鹤成”。
他在她这里,记性尤其好。
却是这个时候让她叫他,还是这样的语气,她难以启齿,不想顺着他,只喊他的名字,“殷鹤成。”
他却有办法逼她就范,故意让她不得安生。
顾书尧无法与他抗衡,用最后一丝意志破碎地喊了出来,“雁亭,雁亭……”
她在别的事情上,向来是极其有骨气不低头的,从来没有像这回一样退让。
顾书尧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瘫软在床上,他将她搂在怀里,又低下头来亲她。在这个寒冷的冬夜紧紧相拥,他的胸膛滚热,顾书尧将脸颊贴上去,还可以听到他的心跳。
待洗完一个热水澡,顾书尧便越发疲倦了。
殷鹤成虽也有些倦了,可远没有她那么疲惫,低着头看着他怀中的她,她蜷着身体,眼神迷离就像猫一样,脸上还有还未褪尽的艳色。
他用手轻轻拨弄她的眉毛,顾书尧有些想睡觉了,被他吵的有些烦,哼唧了几声。
他反倒笑了起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书尧,你彻底是我的人了。”
她忽然清醒了些,睁开眼,像是要和他较劲一样,用手攀住他的脸,“那你也只能是我的。”
他低低地说:“我早就是你的了,命都是你的。”
顾书尧连忙捂着他的嘴,她知道,他说的绝不仅仅是一句情话。
殷鹤成低过头吻她的额头,“我太高兴了,做梦没有想到还有今天。”
见顾书尧完全清醒了,殷鹤成又开始变本加厉吻她。他并没有适可而止的意思,翻了个身又将她压到身下,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上。
“我还要。”
她不知怎的,深陷在他的吻中,想也没想竟答应了他。
殷鹤成这种军官的体能究竟有多好,顾书尧是这一次才真真切切体会到。
这一次结束后,顾书尧是连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了,他也没有再去折腾她,连去浴室也是他抱着她去的。
顾书尧第二天醒来时已经不早了,他素来睡得少,一早就醒了。他的手被她枕着,原有些酥麻,他却不忍心吵醒她,由她枕着在一旁欣赏她的睡颜。
顾书尧稍一动眼皮,便被他发觉了,“醒了?”
黑夜里发生的事就好像是做梦一样,白天再回想起来,说不出来的羞赧。
他们两靠得极近,见殷鹤成看着她,顾书尧原本想叫他“雁亭”,可一想起他偏偏在那个时候让她改口,一时忽然开不了口,只叫他,“殷鹤成……”
她还没说完,他却皱着眉打量她:“你叫我什么?”
顾书尧知道他是故意的,并不妥协,“殷鹤成,这难道不是你的名字吗?”
殷鹤成听她这么说忽地笑了,凑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若实在不想改口,“雁亭”留着只在床上叫也是可以的。”
“你不要脸。”她的脸霎时就红透了,耳朵几乎可以红得滴血。
他怎么说得出这种话?实在没脸见人,顾书尧直接推了他一把,拽起被子将自己全藏了进去。
他见她这个样子觉得可爱至极,将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夫人,该起来了,新媳妇还得去老夫人和父亲那去一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