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次下山,就捡到稀世珍宝
- (鉴宝+仓库拍卖+风水+寻宝)古玩世家长孙萧承羽与玉同生。下山后他鬼市捡漏,仓库拍卖、海下寻宝,紫檀木、金丝玉、斗彩碗、唐朝仕女图、北周五铢……金玉瓷画手中过,稀世珍品不放过。
- 弹指一壶醉
顾书尧如实回答:“恒逸现在还没有毕业,所以我先回来了。”
曹梦绮倒仍很有兴致,笑道:“恒逸是在法国读博士吧。”
顾书尧不愿在殷鹤成面前透露太多,免得对何宗文不利,只点头,不再多说。
曹梦绮又道:“恒逸的法语说的也很好,这么想来,你与恒逸真是般配……”
殷鹤成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曹梦绮还没说完,他将她打断,只说:“你们先聊,我先去抽根烟。”
见殷鹤成离开,顾书尧连忙和何宗平找了个由头一起离开了。
车厢里还暖和,顾书尧钻进去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已经冻红了。
即使顾书尧准备完善,但还是有些事在意料之外,顾书尧不自觉叹了口气,何宗平看了她一眼,只说:“顾小姐,为了这场酒会,你这段时间实在辛苦了,还是要多休息才是。”他顿了一会儿,又说:“我昨天才收到恒逸哥从法国寄来的信,他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谢谢!”顾书尧朝何宗平点了点头,她其实明白,何宗平如今照顾她就是看在何宗文的面子上。只是他没想到何宗文还特意寄了信,她其实过得还可以,倒是不知道他在法国如今怎么样?
顾书尧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何宗平道:“何署长,我可能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你尽管说。”
“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你应该认识,恒逸的一位法国朋友,叫作布里斯。”
顾书尧回到公馆时,已经是夜深了。公馆中除了负责察看门口的人外,一楼客厅的灯敞亮着,没有第三个人在。顾书尧原本是跟着几位同事一起过去的,曹延钧为了避嫌后面的行程并没有带上她。
顾书尧原本不是个太冲动的人,在外也能做到克制,可一想起今晚的经历的这些莫名其妙的经历,晚上回到住处,看着公馆那盏晃眼的水晶吊灯,便觉得浑身乏力。
顾书尧疲惫地走回二楼的卧室,刚走到楼梯口便碰到了一个穿旗袍的女人。顾书尧起先没有注意,直到那个女人叫她,她才回过神去。
顾书尧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萧四平的太太,萧四平因为也是盛州人,因此他们两口子这段时日对顾书尧也算是十分关照。她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像是专程在这里等她的一样。
萧太太见顾书尧停步,皱着眉头关切地问了声,“顾小姐,你现在还好吧,我听说……”萧太太欲言又止,看她这个样子,许是知道了今天酒会上发生的事情。
只是顾书尧有些惊讶,萧太太回国之后一直待在公馆中,鲜少出门,居然也听说了这件事?她原以为这件事已经平息下去,但现在看来似乎已经传到了更多人的耳朵里。不过萧太太没有再说,顾书尧也没有多问她是从哪里知道的。
萧太太倒是十分体贴,许是见顾书尧满脸倦容没有再说什么,只将食盒递给顾书尧,道:“我今晚刚好做了些点心,你尝尝,有些事情你别太放在心上,好好睡一觉。”说完,她便先离开了。
顾书尧看着萧太太离开的背影出了会神,萧太太身材高挑,一身墨绿色的锦缎旗袍正好勾勒出她的窈窕身段。
如果顾书尧没有记错的话,萧四平曾跟顾书尧说过,说她太太曾经还在国外读过大学,是校园里数一数二的才女,只可惜家道中落,大学还没毕业就回了国。不过萧太太英语说得好,所以萧四平在驻外大使馆工作时都带着萧太太。
曹延钧给顾书尧放了几天假,没有让她跟在身边,同时他自己也在着手处理自己的私事。曹延钧前阵子回家的时间不多,但这几天特意抽空在家里陪孩子和周雪梅,只希望这件事情早日平息下去。
也是那几天,何宗平派人来来公馆找顾书尧,他们已经找到布里斯了。
布里斯和顾书尧见面是在一家西餐厅,布里斯也有快一年没有见到过顾书尧,旧友相遇倒是颇有感慨的,布里斯十分惊讶顾书尧的变化,“书小姐,你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乎比以前更加漂亮了。”他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算起来布里斯来华已有一年多,中文已经可以流利地说出这段话了。
布里斯原本人脉就广,会中文之后便更加畅行无阻,生意也渐渐成盛州一路做到了乾都,想必这一年他应该赚了不少。不过当顾书尧跟他说起自己已经研制出新型磺胺药时,布里斯还是吃了一惊。
她现在已经掌握了生产磺胺的技术,只需要药厂和设备。
布里斯这一年不见胆量倒是大了许多,顾书尧一跟他提起,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和顾书尧见完面后,布里斯便开始替她在乾都物色具有生产条件的新药厂了。
不过令顾书尧意外的事,和布鲁斯在餐厅的时候,她听见隔壁桌有人在议论她,似乎是哪份小报上刊登的内容,无非是添油加醋般地大加演绎她和曹延钧、以及周雪梅的事情。
而曹延钧虽然选择了和周雪梅妥协,并没有计较她上回来晚宴的事情,可周雪梅似乎并不罢休,一个人带着孩子回了哥哥家,还对外宣称曹延钧在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几番争执下来,事情开始变得沸沸扬扬,在酒宴上和顾书尧冲突的那件事也被传了出去。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这个世界上更多的是以讹传讹。报上的各路消息不胫而走,单单靠重复的解释未免显得苍白。
曹延钧虽然精于外交中的合纵之术,但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处理起来依旧棘手。只希望事态早一点平息下去,然而就在那几天,周雪梅突然登报与曹延钧脱离关系,房产、存款分文不要,只要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并在报上称自己忠于这段婚姻,而她的丈夫是因为别的女人才要和她离婚,他们欠她一个交代。
周雪梅家境殷实,顾书尧是清楚的,但是顾书尧没想到周雪梅会主动去登报,比她想象的要干脆、痛快得多。这个年代,能有底气和魄力去登这样报纸的人怕是寥寥无几了,只是在顾书尧惊讶之余,周雪梅的报纸一出,之前她和曹延钧的传言便更甚了。
顾书尧没有想到,即使国难当头,那些花边新闻依旧有他的销处。有人信,有人不信,但纷纷扰扰之间却的确已经成了饭后的谈资。似乎说多了日本在明北增兵一事会让人恐慌,谈一谈那些无关痛痒的反而成了调剂,或许这可以称作一种精神上的鸦片。
顾书尧对这件事其实并不太上心,但有人比她更在意,还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