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胜光狐疑,“住在那里,不应该……”
邵德走近老爷,小声说道:“我们与秦家本就交情浅薄,如今秦三小姐一去世,樊家与秦公馆那边便彻底断了联系……这卫家不知是真节俭,还是有意掩盖家境,老爷要不要调查一下?”
樊胜光:“嗯,有道理。”
他又嘱咐邵德,“你明日进卫府看看,里面的摆设、品味做不了假,再看看那家人的举止谈吐。”
“是。”,邵德将今日蔡家的司机说的话转告老爷,“蔡家的司机问我,您最近是不是很忙,蔡老板想约喝茶,您都不得空。”
“蔡聪阳那混子,也不知得罪了谁,被人抠了眼珠子,生意上也是处处不顺,想让政府批准发些牌照,也是举步艰难,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得罪了大官,谁还敢往他身边凑?”
邵德赞同附和道:“确实如此,蔡老板的妹妹之前与秦三小姐十分交好,也没见生意有所好转,若是连秦家都摆平不了,蔡家怕是气数已尽了……”
樊胜光冷哼,“狂妄之人自有天收。”
邵德:“我小心着,尽量避开蔡家的车。”
“嗯。”
……………………
大帅府
天黑路滑,每日晚饭,岳华便叫秦卿在房里用饭,省得来回走,有何闪失。
岳家父女俩吃着晚饭,不想秦卿提心吊胆,趁着她不在,岳华问父亲,“岳钦那里可还顺利?”
岳训不愿女儿跟着担惊受怕,又不想将她蒙在鼓里,丝毫不知,便只得含糊道:“嗯,还算顺利,问题不大。”
岳华听着父亲的意思,便也附和着,“人平安就好。”
岳训咬了口馒头,“岳家人命硬,放心吧。”
岳华正要说话,见青玉走进来看着她,欲言又止。
岳华:“有事说?”
青玉点头,“孟小姐来了。”
这个时候?岳华蹙眉,看向父亲。
岳训放下筷子,“叫她进来吧。”
岳华跟着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嘴,起身说道:“还是去我那儿吧。”
都是女眷,岳训也不好插手,便任由女儿自行处理。
…………
岳华回了房,青玉则去府门口带孟书晴进来。
晚饭吃了一半,心气不顺,岳华摸了摸桌上的茶壶,还算烫手。
她提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着。
不消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
青玉迎孟书晴进了屋。
孟书晴见到岳华,便朝她含蓄一笑,“嫂子。”
岳华看着冷气从孟书晴嘴里吐出,想是青玉进府禀报时,她在外面等候冻着了。身上穿的衣服虽干净,但能看出是薄棉袄,在这深冬里,还是单薄了点。
岳华瞥见她冻的发白的嘴唇,脸冻的僵硬,却还礼貌的扯起笑容,刚才起的火也消了。
罢了,她一女子,前尘往事与她又有何干?何必带着偏见迁怒于人。
岳华淡笑的问她:“怎得这时候来了?可用饭了?”
孟书晴双手捧着一方手帕,“我绣了帕子,手艺不精,还望嫂子莫嫌弃。”
青玉接过手帕,走到小姐身旁。
岳华从青玉手里拿过帕子,她将帕子置于掌心铺开,布料柔滑细软,上面的竹叶颜色清雅,倒是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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