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昌进愤愤不平,“少帅,清官难断家务事,秦家的事,您不知全貌,怎能妄加定论,手心手背都是肉,卿儿嫁进岳家,是她的福气,小女儿如今也只有我这个父亲,我又怎可对她不管不顾?家事咱尚且不论,但公事上,我对岳家忠心耿耿,尚还能做到公私分明!”
他看了眼岳钦,意有所指道:“绝不会因为一件微乎其微的家事,影响军务。”
岳钦看着秦昌进,讽刺道:“手心手背也有个远近亲疏,珍贵的东西会置于掌心,迎面扇来的巴掌,都是手背挡下……这不是太过厚此薄彼?”
秦昌进还要解释,“小媛她……”
“秦媛只有你一个父亲,秦卿不是么?为何把她送至国外?”
岳钦嗤笑着,眼眸漆黑,寒意更甚,“果真养在身边的就是不同……”
把大女儿送走,确实是他的错,秦昌进被岳钦说得哑口无言,不知怎么反驳。
“让她如同孤女般在外漂泊,你常夸秦卿性子内敛沉稳,又怎知她不这般,又如何在秦家立足!她万般忍让,你觉得她懂事,觉得她理所应当!一心对那个心术不正的多有疼爱!”
秦卿那段时间的劳心伤神,让岳钦每每想起就心疼不已,‘碰!’岳钦抬手大力拍在桌上,怒骂道:“美玉不惜,臭石当宝,识人不清,老眼昏花!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自己去捧在手心的人儿,被他们这么不公对待,岳钦早就不满已久,他毫不留情的对其斥责道:“你那二夫人以及你这双儿女,对秦卿迫害多次,若不是她聪敏,早就不知死过几回了!你这个做父亲的可曾替她讨过一点公道!”
好歹是秦卿的父亲,岳钦平息着怒火,神情冷冽道:“你的家事,我不愿多语,但秦卿现在是我的妻子,若不是她一直顾念你这个父亲的感受,秦媛……我不会让她活到现在。
秦昌进慌了神,“少帅……”
岳钦:“你为了你那好女儿,出于私心让叶佩良复职,坏了我的筹划,使整个警署从头烂到脚!让叶左两家尝到甜头,这叫公私分明?!”
秦昌进脸色惨白,抿嘴不语。
岳钦:“齐家兄弟的行踪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齐裕明被下放东郊,为何龟田会知道,他又能设计将齐裕文引出城外,设计抓捕?!能对齐家的事这么了解,又对警署人员的安排能这么清楚的,又能有谁?”
秦昌进额头流下冷汗,难以置信的看着少帅。
岳钦将一份机密文件摔在他面前,“你因一己之私,害得警署难以控制,这就是你说的公私分明!小错不犯,要犯就犯个大的!陷整个河西于危机,这就叫忠心耿耿?!”
秦昌进拿起文件,快速翻看,心里一震!叶世昌竟与东洋人私下来往。
岳钦:“你杀了他儿子,你以为他会这么算了?”
原来少帅什么都知道……秦昌进心虚的垂下头,“那他应该冲我来,为何对齐家下手?”
秦昌进见岳钦看着他,眼神幽深。
是了,女儿嫁进岳家,只要不是大错,帅府多少都会护着一二,动不了根基……
但他还是不明白,“动了齐家,也伤不了我分毫。”
“岳家出了名的两员大将,每逢大战,又怎会缺了你们。”岳钦看着秦昌进,“齐家出事,你定要出兵作战。”
秦昌进:“上了战场,他又能奈我何?”
岳钦从抽屉里拿出一封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