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昌进同意,不过还是嘱咐了一句,“好,不过还是让佣人送过来吧,你暂时不要到医院来。”
无情冷漠的老东西!王丽珍心里咒骂,牵强的扯起嘴角,似委曲求全的点点头,离开病房。
以防万一,秦卿又让张妈叫来的医生,给许秋兰检查一遍。
秦昌进看了女儿一眼。
秦卿会意。
父女俩到了走廊。
“这事儿,你怎么看?”
秦卿神情淡淡的看着父亲,反问道:“是您想怎么做?息事宁人?还是追查到底?”
背在身后的手紧握,秦昌进看着面前胸有成竹的女儿,“你的意思……”
“家里总共就那几人,很容易查出来的。”
秦卿见父亲眼瞳微缩,“即使没有确凿证据,但是谁干的,只要您下令……”
秦昌进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后又见女儿不屑的移开视线,他心里顿感堵闷,无力解释道:“这个家不能散了……二房不能再动,他们已经够惨了……”
“也就是说以后二房不管做了多过分的事,你都要护着?”
“卿儿,你能留他一命,难道还要让他去死么?”
秦卿彻底冷下脸,“我留他一命,是体恤您!不想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他……他会推秋兰下楼?”
合着刚才许秋兰哭喊的那几句话,父亲是一句也没听进心里。
秦卿言简意赅,将重点挑明,说给父亲听,“四太太不是说,踩到了二太太掉下的针管,才摔下去的么?”
“对,她刚才是这么说的。”
秦昌进想起许秋兰说过的话,愁眉不解,“针管?哪来的针管?”
“啊!”病房传来疯魔般的喊叫,秦卿见父亲眉头一皱,带着心痛和烦躁,听着那尖锐惨烈的叫声,脚步却未动一下。
左右为难?耐心耗尽?还是嫌麻烦?
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父亲既不知道怎么办,她便推一把,逼他做出决定。
秦卿面无表情的离开,进了病房。
许秋兰还在嚎啕大哭,见到大小姐进来,便求她,似抓住救命稻草般,伸手求她,“大小姐,求您帮帮我……”
秦卿余光瞧着门口,淡淡问她,“帮你什么?”
“我的孩子……”
“照你所说,当时只有你们两人,旁人又岂能帮上忙?”
“大小姐……”许秋兰眼含泪水,“我的孩子……大小姐……我什么都没有了……求您帮帮我……”
秦卿心无波澜,并不可怜许秋兰,她如今能这般伏低做小,哭泣卖惨,不过是因二房失势,又害得她再无孩子傍身,彼此结下深仇,所以才会转头来投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