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撅着身子,头朝下,洞口卡住肩膀,马松冲着里面大喊道:“六子!六子!”
不出所料,过了片刻,另一边就响起手下的声音,“大哥?大哥?!”
一切谜团终于解开,马松挣扎的出了洞穴,颓丧的瘫坐在地,他看着满地的便壶,四处滚落,似都在嘲笑他,脑子还不如个便壶管用。
那人每日就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进进出出,他竟然都没有察觉!
马松看了眼洞口,这并非一朝一夕所能办到的……现在想想那人的踪迹,来这儿不到两个月,明摆着是为了这次赎金,进来做内应的!
在第四次赎金抬进坊里不久,就消失了,等最后一个木箱进来,他又出现,也就是说在四个箱子到来后,他就已经陆续把钱全部转移了出去,那中间消失了一段时间,又是为何?!
消失?转移?
马松赫然站起身,粪车!那辆粪车!他们是一伙的!
六子等了许久,就见大哥跑进来,身上带着泥土,和隐隐的臭骚味,“大哥,你怎么了?!”
马松心急火燎的抓着他的胳膊,“快去找郭参谋!让他去抓每日来这儿的粪夫!.”
瞧着大哥神色焦急,六子不敢再耽搁,赶紧往外走,“唉!我这就去!这就去!”
………………
容城外,一辆车停在一处偏僻的草地里,戴峥从后座拎过一包行李,拿给坐在副驾驶的人。
他嘱咐道:“到了三贤,就安个家吧,主管一城军政的秦团长,会关照你的。”
“明白。”
“还有什么缺的?一气儿说完。”
那人明亮的眼睛,笑成一条缝,调侃道:“戴哥,我想在少帅的未来夫人面前露个脸。”
戴峥失笑的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你小子………,油头滑脑,我看你不该叫耗子,应该叫油子!”
耗子搂着包袱,咯咯直笑,瘦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嘿嘿..……万一得了夫人青眼相看,那我不就飞黄腾达了!”
“唉?拜错了神吧?你不是应该求得少帅赏识么?”
耗子狡猾的眯着眼,戏谑的说道:“别看我长得小,我这双眼睛贼着呢,那天少帅和夫人在那个烟座里……”
说着,把嘴撅的老高,成了个圆形。
戴峥抬手给了他个脑崩,“是,倒斗的眼睛贼,在地洞里都泛着光呢。”
“哈哈……”
“秦医生在军院,暂时没空出不来,秦团长是她弟弟,你在他手底下做好差事,以后有你的好处……”
耗子点头,“明白。”
“成,车票在包里,走吧,一路平安。”
“唉,那我走了,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