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展犹不解气,上前抓住已打成蜂窝的头,用力朝下,撞向膝盖,那人的身体便似落叶般,直接瘫倒在地。
周围此时又涌上来几人,全都提着枪,向他们冲来。
廖炎捂住胸膛,拉着何展,掉头往回跑,胸口的血顺着指缝,流至手肘,源源不断滴在满是灰尘的街道。
何展见他面无血色,嘴唇泛白,颤着声,“三爷……”
廖炎眸中阴冷尽敛,弯起唇角,淡定从容,“慌什么!快跑!”
两人四处乱窜,犹如丧家之犬,身后剧烈嘈杂的枪声‘砰!砰!砰!’的朝他们扫射。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廖炎感到吸进去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伤口处似有无数马蜂在叮咬,又痒又痛,剧烈又无尽的疼痛,额头冷汗淋淋,手脚开始发软,惯性直接将他的身体扔了出去。
“三爷!”
黑暗的漩涡将廖炎吸了进去,身体随波而动,陡然便没了知觉……
………………
意乐坊
事情已到了焦灼的时刻,马松这几日和手下不仅要看着隔壁,还有盯着那个男人,日夜不分,如同拉磨的毛驴,就指着赏金这块胡萝卜,让他们打起精神,能有个奔头。
清早起来,手下打着哈欠,揉了揉眼,见马松还坐在门口,听着隔壁的动静,就知昨晚又是一无所获,不免有些急躁的问道:“大哥,这怎么还没人来啊?”
马松掏出烟,借着油灯的火,点着烟,使劲吸了一口,能看出来,他心里也很烦躁,但还需安抚手下人,他只能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慢慢吐出烟雾,“不急,这么大的目标,他们跑不了。”
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了些底,手下点点头,“嗯,也是,这几天,我看那人又来这边溜达了几趟。”
马松将只抽了几口的烟,怼在地上,按灭,“哼,不光咱们,他们也急。”
门外这时响起脚步声,随后听见有人隔着帘子冲里面问道:“大爷,倒便壶么?”
“倒。”
马松挑开帘,见还不是平时的那个,“小哥瞅着眼生呢?”
“大爷好眼力,我是大堂打杂的,临时补的这个缺儿。”
“我说的呢…”
前段时间都是那个小哥来打扫,这几日倒是不见了,他不禁问道:“之前那个小哥,好像有几日没来了?”
“嗯,是有几天没来了,这几日都是我们大堂打杂的来顶他的班。”
“他怎么没来?家里有事?”
“不知道……我听头儿安排的,他让我先顶两天。”
“哦……”
“您要没别的事,那我先走了?”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