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临近停靠点,火车开始慢慢降速。
男人指挥着,“这三人随身带保镖,非富即贵,把他们带走。”
又对随扈说道:“留你们一条命,回去报信,让他们准备好赎金,等我联系!”
成子杰还想狡辩,“这位大哥,我们只是……”
“啪!”一巴掌直接扇过去,“闭嘴!想糊弄老子?!”
男人叫手下过来,“绑起来!”
三人双手被反绑着,提起来,推搡到车厢门口。
呼啸的冷风刺在脸上,劫匪先后跳下去几人。
轮到他们,秦正被提到车门口,一脚踹了下去。铁路外侧的土地,地上全是沙土石头,这么踹下去,最少也得掉层皮。
成国邦在后面看着眼前的情况,火车距离地面虽不高,但要像扔牲口那样,把他们推下去,自尊受到强烈的打击,酒意上涌,热血沸腾,他何时受过这等闲气!
身体用力撞开旁边的劫匪,成国邦挣扎后退,跌跌撞撞,闯进了另一个车厢,边后退边骂道:“你们敢扔老子!老子是成国邦,成家的长房独子!你们敢……”
‘砰!砰!砰!’三声枪响。
“杀人了!”
枪声伴随着尖叫,不知谁大喊一声,顿时车厢里混乱不堪,乘客抱头鼠窜,惊恐万分,情况变得难以控制,
劫匪跑进来,拽过成国邦就要走,却见他如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劫匪掏出枪,抵着他的头,大喊着,“起来!小心老……”
成国邦抽搐着,双目睁大,似有不忿不甘,鲜血从身下流出,随着车厢晃动,血液如注,流淌向门口。
时间耽搁不得,男人赶过来,见到倒在地上的成国邦,只冷漠的扫了一眼,随即拍拍愣神的手下,“火车要停了!别管他!快撤!”
说着跑回门口,提起成子杰,跳下火车。
二月初一晚,火车停靠容城,乘客惶恐不安,仓皇逃车,容城警署接到报案,立刻展开调查,并通知秦成两家现所得消息。
成子杰、秦正被绑架,下落不明。四名随扈中枪身亡。成国邦在挟持中逃跑,被劫匪射杀。秦卿藏在车厢内,侥幸逃脱。车上其他乘客,无人伤亡。
二月初三,关家娶亲,陆腾亲送爱女出嫁。岳训到场,为其证婚。
红毯从街头铺至关宅内,大红喜字贴满各处,红缎随风飘扬,宾客盈门,前院喜庆热闹,内院婚房,却冷冷清清。
凤冠霞帔,艳丽妖娆,陆娴敏面如死灰的坐在床边,冰冷苍白的脸,涂着厚粉,火红的嘴唇,眼神空洞,呆滞如悬线傀儡,诡异似画中女鬼。
这不是心中梦想的婚礼,她爱洁白无瑕的长摆婚纱,繁花锦簇的头冠,在庄严的教堂里,相爱之人互宣誓词,生死不渝,深情亲吻,而非这一路颠簸的花轿,刺耳的敲锣打鼓,蒙着盖头,如封建社会的盲婚哑嫁,让人厌恶作呕。
‘吱嘎~’门被推开,陆娴敏侧眼看去,关成浑身酒气,脸上堆着谄笑,向她走来。
双眼蒙上水雾,羞耻让她无处遁形,这场婚姻,不过是政治的产物,无关个人喜爱,眼前人非梦中人,她心中幻想的一切,早就不重要了。
关成喜气盈盈的坐到她身旁,抬手去摸那白皙的脸蛋,缱绻叫着,“夫人。”
“别碰我。”
声音冰冷,带着鄙夷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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