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语气平静,丝毫不慌,应是无事。
秦卿瞪了岳钦一眼,放下手。
岳钦看看门口,“这人不错,够机敏。”
这声音是少帅,薛楚丞在门外点点头,无声说了句:少帅好眼光。
秦卿不与他纠缠,“明早停靠,你尽快下车。”
“你在这里,我能去哪儿?”
“这儿没你待的地方。”
车厢里空间狭小,只有两张床,无任何遮掩、藏身之地,确实无法藏人。
岳钦假意听不懂,指指后面,“那床不空着么?怎么待不了?”
目光瞧着秦卿不动,他后退一步,坐到床上,摸了下床单,“不错,就这儿了。”
秦卿揉揉眉心,头晕目眩,转身躺到床上,恹恹欲睡,任由他如何折腾,她是无法奉陪了。
夜半三更,除了火车的汽笛声,车厢里寂静无声。
岳钦侧卧而眠,久久不能入睡,思念如斯,近在咫尺,怎能浪费这得来不易的机会!
望着眼前的人儿,睡颜柔美,小脸白皙柔嫩,安静乖巧,忍不住想搂她入怀,他蹑手蹑脚的下床,迈开步子,慢慢靠近她的床边,左腿将将搭上去,屁股还没坐上。
“下去。”
清冷的声音,似腊月寒冰,将岳钦心中的情热,冰的透凉。
他蹲在床边,撑着下巴,目光炯炯的望着秦卿,“睡不着?”
“……”
“孤枕难眠?”
“……”
岳钦在这边自说自话,迟迟等不来秦她的回应,‘咯噔’车厢晃晃悠悠,忽上忽下,单腿蹲着,便有些重心不稳,他扶着床沿,身体跟随车厢,左右晃动着,月光洒在秦卿的侧脸,面如凝脂,白的透明,他目光一滞,忽然想起了什么。
秦卿放平身体,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眩晕一阵阵袭来,头疼欲裂,胃部反酸,她强忍着恶心,不敢睁眼,怕自己呕吐不止,更加难受,厚厚的棉被盖在身上,但还是手脚冰凉,倍感寒冷,头晕脑胀,浑浑噩噩时,温热粗糙的手抚上额头,轻重交替的按摩,试图帮她缓解痛苦。
“这样会不会好些?”
‘咕咚…咕咚…’,秦卿正和不断上涌的胃酸斗争着,实在无暇回答他。
十指有力轻缓的按着她的头,但动作生疏,只盯着一个穴位按个不停。
似乎过于关注按摩的手法,晕车的症状,竟缓解许多,胃暂时不与秦卿作对,这让她舒服了很多。
“轻点。”
“哦。”
头上的力道便稍减些许。
薛楚丞是大老粗,守在门口,听见这对话时,不由想入非非,也难得臊了老脸,自觉往前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