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展立刻上前挡在三爷身前。
郝二将书契放下桌上,抬枪指了指秦卿,不怀好意的看着,“这么娇嫩的姑娘,三爷,你可千万别惹我生气……,不然......”
枪口朝上,他拿着枪,转了几圈,“我这几个兄弟鲁莽,‘下手’没个轻重,弄伤了您的‘干女儿’,您可别怪我……”
廖炎勃然变了脸色,拍了何展的肩,示意他站到一旁。
“兔头麞脑,有何惧之?”
廖炎处之泰然的慢步走过去,走到供桌旁。
三爷越是怒不可遏,脸色越是平静,何展看着三爷波澜不惊的表情,就知他已动了杀心!
廖炎鄙夷的看着牌位,孤单的立在桌上,四周连供品香火都没有,不禁嗤笑了一声。
郝二艴然不悦,“你敢对南爷不敬!”
廖炎不与他虚与委蛇,一语揭穿其虚伪面孔,“装得这般情同手足,无非是南方天一死,你这二当家辛苦多年,却竹篮打水,心有不甘罢了……”
左右已成定局,郝二也不掩饰,“是又如何,我外放多年,筹谋数载,最后成全了这对狗男女!凭什么!”
“你找他算账即可,又何故招惹我?”
“南爷最大的毛病就是优柔寡断,不够狠!若是你应邀去宏发坊那晚,要了你的命!也就不会上了你的当,丢了性命!”
郝二用枪口点了点书契,催促着,“甭废话,痛快给我签字!”
廖炎伸指衔笔,笔杆在指尖转动,本是狼狈难堪的签署财产转让协议,却让他写的悠闲雅致,廖炎背对着郝二,别有深意的问道:“你知道南方天是怎么死的?”
“一枪毙命嘛…”,郝二看了眼桌上的契约,落款处已签上了廖炎的名字,他狂妄的仰头大笑,“你以为今天...你能活着走出去?”
‘炎’字最后一捺,笔锋锐利,廖炎淡淡说着:“鹿死谁手,我们试试看...”
秦卿伸手,在何展背后轻推了下。
何展回头看,秦卿向他使了眼色,让他有所提防,自己则悄悄向后退,尽量远离他们,免得一会儿事发,波及自己。
何展也是刀头舔血,拼杀过来的,虽不知要发生何事,但见秦卿偷偷后退,看他的眼神略有深意,多年练就的警惕,顿时让他机警起来。
“不用看,我现在就要你的命!”郝二抬手……
只听砰!砰!砰!砰!一串枪声响起,几个大汉从天而降,瞬间将门口的四人射杀。
郝二震惊的转头,往向外看。
廖炎趁机从袖中滑出枪,抬手对准,正中他的胸口,随即抬腿,凌厉的踢掉郝二手里的枪。
何展快速上前捡起,环视着屋内的情况,牵制住剩下的人。
郝二抖动着身体,踉跄几步,目眦尽裂,瞪着廖炎,无力的仰倒在地上,鲜血从嘴里如泉涌般冒出...
廖炎回身,拿起桌上的书契,提着枪,双唇合拢,发泄着吹起口哨,‘咻~咻~~’,曲调阴森,令人毛骨悚然,皮鞋‘吧嗒~吧嗒~’,似踩着曲点,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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