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齐二少打人了!”齐裕明第二拳还没打下来,那人就抱头大喊。
秦卿拽住他的胳膊,“别冲动。”
齐裕明怒不可遏,愤愤不平,“你说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秦卿看向何展,“劳烦五爷,搜下这桌椅。”
荆甲脸部抽搐,其他二人面无血色,没了刚才的闹腾。
打手走过去,摸着桌下,到了桌角,“噔噔噔”的清脆声,牌掉在地上,滚落到了三人身前。
秦卿缓缓说着:“你们先是在牌上落汗,换了牌,见计不成,借洗牌之际,又把一副暗杠拢在手里码好,放在自己要抓的位置,要不是我层层打乱你们的计划,逼得你们不得不冒风险偷换牌,今儿还真就抓不到你们出老千!”
何展见此,也不用多说,“二少,对不住您,赌资、手表您请收好,四楼包间,本月您可随便出入,不收赌资,二少,觉得如何?”何展说着,并让手下把表还给他。
齐裕明拿过表,带在手腕,“劳五爷亲自出马,那就这么办吧。”说着又恶狠狠的看着三个出千的人,“你们三个敢出千到我这儿来!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齐二少饶命啊!我们就是想挣点小钱!”三人证据在前,无法抵赖,只能跪地求饶。
“这是小钱!要不是秦卿在!老子差点输得当裤子了!”
“齐二少饶命啊!”三人这回吓破了胆,不住的祈求齐裕明放他们一马。
“你说怎么办?”齐裕明转头问秦卿。
三人一看有戏,连忙转过方向,朝秦卿磕头告饶,“小姐,救命,小姐,我们再也不敢了。救命啊小姐!”
赌徒心理,心存侥幸,不死不休,染上了赌瘾,连带着家人也不得安生,秦卿无法对他们产生同情,她朝何展恭敬的点点头,“五爷,人是在您这儿抓到的,就按您的规矩办。”
“小姐!求您了!小姐!”三人要冲过来抱住她的脚。
齐裕明上前,抬脚把他们踹开,“去你娘的脏手!还敢碰她!”
三人祸到临头,只能抓住秦卿这个稻草,“求求你了小姐,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我们得活着啊!”哭得是泪流满面真情实感。
“出千剁手,这是规矩,我也救不了你们。”人是不是只有重活一回,才能痛改前非,珍惜眼前?她往楼下走去,后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带着忏悔与祈求。秦卿的脚步慢慢停下来。
“五爷,饶了我这次吧!五爷”,三人被打手往后院拖去,早已吓得晕头转向,嘴里不停的求饶。
何展对此早已习惯,只想干净利落的结束,“把嘴堵上!动作麻利点!”话音刚落,他听到背后有人声似银铃的喊着五爷。
“五爷……”
何展明白,像她这样的小姐最心软,好说话,“秦大小姐,是想让我放过他们?”
“在这儿就要遵守这儿的规矩,我只是想,可不可以给他们求个情?”
“您说。”
秦卿将几十块现大洋拿给何展。“完事后,能不能劳烦把他们送到医院?”
何展心里却是惊讶,他还以为事情会变得棘手,会要求放了他们,没想到她这么懂规矩。“那就卖秦大小姐一个面子。”
“谢谢五爷。”
秦卿出了华阳楼,心里极为不快,什么都没查到,还惹上这么档事儿,引起这么多注意,以后想查点什么怕就难了。
“秦大小姐?秦大小姐?”齐欲明连叫她几声,不回应,还走得飞快,“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