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四散,弯腰包了过去,烦了手握横刀向前,篝火四周横七竖八的人,一个个包着羊皮鼾声如雷。
篝火余光下,十八个人鬼魅一般现身,他目视众人,将横刀和圆牌轻轻放到地上,自腰间拔出短刀,众人纷纷照做。
各自找到目标蹲好,短刀同时捅向脖颈,另一只手捂住口鼻,“噗噗”的轻响接连响起,捅完不做停留,立刻扑向下一个。
“啊!”,惨叫和惊呼声大作,回鹘汉子自梦中惊醒,众人什么都不顾,只管闷头捅人。
烦了按住一个大胡子连捅两刀,起身发现满地死尸,忙道:“留下两个!”。
幸亏喊得急,剩的两个正被按住,短刀已抵在脖子上。
往篝火里添了些柴,把地上的人依次补一刀,翻看一下器械,很粗糙,明显不是精锐。
两个幸运儿被拖过来,吓得身如筛糠,屎尿齐流。
“会说大唐话吗?”。
两人用突厥话不断说着饶命。
两根拇指被切下,惨叫声在旷野回荡。
“会说大唐话吗?”。
二人只顾惨叫。
两根食指被切下,惨叫声更大。
“不会说?”。
亲兵见他们不说话,正要再切,烦了却阻止道:“算了”。
二人捂着手又开始叫饶命。
烦了将头盔摘去,露出一头红发,笑道:“你俩命好,死不了”。
给他们留下两匹马,将其余战马和马料箭矢全部带走返回营地。
“爷,留那两条狗作甚?”。
“让他们回去报信,免得多斯逻找不到我”。
回到营地,带着满身血污倒头便睡,一口气睡到第二天大亮。
“爷,往哪去?”。
“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