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又道:“陈光洽任中军副总管,上下将校受其节制,不得有误!”。
陈光洽愕然抬头,满脸不可置信,众将校也愣了一下才纷纷各自遵命。
待众人散去,陈光洽毫不犹豫的跪到地上,作为淮西降将,他万没想到自己竟能坐到一人之下的副总管,位居于鲁豹和朱勇之上。
烦了扶起他道:“光洽,我知道你的本事,今后重任在肩,当多加谨慎,莫要让我失望”。
陈光洽大声道:“大帅,末将必誓死相报!”。
烦了点点头,“去吧,万事三思而行”。
陈光洽武艺不错,勇猛善战,更难得的是心思机巧,反应灵敏,可他的缺点也一样明显,为人轻浮,喜欢耍小聪明,在军中威望不高。
这个人独领一军绝对是灾难,作为副手却是完美的人才。
又把朱勇叫到近前,“勇子,没怪我吧?”。
朱勇愕然问道:“怪你什么……你是不是偷我酒了?”。
烦了挠挠头,“没偷……你还藏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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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州正中有大湖,命叫巨野泽(上古时称大野泽,五代后称梁山伯),由济水汇聚而成,南北长三百里,东西一百余里,北连济水,清水,南接洙水,泗水。众多河流和大湖不但灌溉农田,也使郓州水运发达,鱼获丰富,大部分人口也都集中在大湖四周和河流沿岸。
月儿带着一众手下避开县城堡寨专走乡野村落,乡下人几乎没有什么娱乐,大戏对于他们来说是很新奇的东西,虽然几个故事都很粗糙,但每次演出都能大获成功。
还一个原因是便宜,戏班子不要钱,管饭就干,有些村子甚至饭都管不起,好在月儿带了不少钱货,还能撑得住。
这些天一直在大泽以南的巨野等地转悠,戏班子的名声也越来越响,时常有大族专门派人来请,同时关于烦了和安西军的种种事迹也广为流传。
自古皇权不下县,节度使对于乡下的管控就更别提了,至于李师道的治理水平则更低至无下限。淄青十二州,各州县基本处于自治状态,他关心的是征税和征丁,除此之外不管不问。
最倚重的两位手下便是两个小妾,最常用的手段则是暗杀,他网罗了一大批所谓的江湖人士,不但暗杀外敌(比如老武老裴),内部清洗也是这个套路,这种操作更使得治下人人自危,淄青可以称得上人心涣散。
泽南诸县转的差不多了,月儿决定去泽北转转,那里人口更密集,唯一的缺点是李师道也在那里。
还是那驾驴车,还是那副浪荡子做派,蒲瑶儿依旧坐在旁边,虽然脸上抹的脏兮兮的看不出面貌,可她还是很紧张。
“咱们不该往北去……”。
月儿衔着草棍,感受着满手丰腴,啧啧道:“你这身皮肉长得真是好”。
蒲瑶儿忧心忡忡的道:“那些人手段凶残的很,咱们还是在泽南吧”。
月儿叹口气道:“穿的越来越多,都不方便了”。
蒲瑶儿道:“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月儿把草棍吐掉,坏笑道:“你跟我一个被窝睡,我就不去郓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