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束士卒,别让他们出来闹事,张武出营送信,然后都在营中老实等着,刚才那个人会赶过去,你等向他跪地请降,把近年受得委屈说出来,我保你们平安无事,给你们前程”。
“谢舍人!”。
烦了又道:“事做成了才算数,若是走了消息被拿住,我可不认!”。
众人跪地齐齐磕头道:“舍人放心!”。
烦了点点头,“去吧!”。
众人离开,烦了眯着眼睛想着整个计划,时间不长李正又带着张武无声进来,“舍人,还有吩咐?”。
“张武,明天我把婶子和二娘她们接过来,你跟咱们兄弟交代好,让他们家人跟车马行的人出城,先去农庄里住着,这事完了再回来,事若是不成,家里人我给养了”。
张武精神一震,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舍人放心!事若不成,小的们抗下来!”。
烦了道:“放屁!事若不成就跑,跑不了再抗!”。
“唉!小的去了!”。
待他离开,李正道:“郎君,李文饶来了”。
“让他过来吧”。
李德裕进来行礼,“舍人唤我来有事?”。
烦了示意他坐,又道:“文饶,邓州长史出缺,你想不想去?”。
李德裕微微一愣,惊道:“舍人欲谋唐邓?”,事情明摆着,山南东道分开,唐邓隋三州节度使正顶着淮西,如今还是高霞寓在主持。长史作为刺史佐助官,权力大小取决于刺史,既然邓州刺史是高霞寓的人,他去邓州就注定不会有什么作为,而烦了让他去的目的就只能是为将来做准备。
烦了暗暗赞叹,这家伙果然嗅觉灵敏,“文饶,你说高霞寓能有所作为吗?”。
李德裕笑道:“此人志大才疏,狡谲多变,以溜须高崇文起家,后又拜入吐突承璀门下,从未独领一军,仅一勇夫尔,他若能建功,吴元济也太不堪了”。
烦了点点头,又问道:“他若不能建功,谁能跟我抢这个唐邓隋三州节度使?”。
李德裕苦笑道:“舍人,若高霞寓再贬,三州破败,不光是没人抢,而是给都没人要了”,严绶老爷子折腾一年多,高霞寓再折腾一年,三州民生疲敝,士气低落,彻底成了烂泥坑,别人避之都唯恐不及,谁会出头抢?
“舍人,在下以为唐邓非建功之地,若有闪失,大损名声,舍人还需谨慎”。
烦了知道他是好意,说道:“我若非想去呢?”。
李德裕反而放松下来,笑着道:“那文饶愿做这个马前卒”。
烦了笑道:“文饶,我会看相,看你的面相,三十岁前能服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