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摸着下巴皱眉道,“不好办啊,从少阳院倒是能冲进去,就是不好脱身”。
烦了愕然看着他,“冲进去?”。
鲁豹摇摇头道:“后宫太大,咱们地形不熟,就怕找不到人”。
“啊?”,烦了又一愣。
朱勇低声道:“我倒有个主意,咱们弄死一队宦官,穿了他们衣裳,留个活的带路……”。
“等下!”,烦了打断他们,“你们想干嘛?”。
“旭子婆娘不是给关起来了嘛,难道不帮他救出来?”。
烦了无语,哥仨还真是简单直接,永嘉被禁足,你们想的竟然是去后宫把她弄出来,记得鲁豹以前还行的,怎么也跟胡子和勇子一样了?
皇家向来只有政治联姻,哪有什么婚姻自由,这事儿的关键是老李和姑妈,他俩就不愿意旭子娶永嘉,要让他们改变主意可难了,总不能让旭子躺平摆烂吧。
本来心就不静,苦思半天也毫无头绪,众兄弟只能暂时先散伙。
当夜刚要睡觉,月儿打着哈欠走了进来,脱掉衣服钻进被窝。从她跟着烦了,俩人几乎都睡在一起,即使米拉在的时候也得先看她脸色,回长安后好歹哄着她住在隔壁,可她仍然不时跑来睡一晚,如今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也令烦了痛苦不堪。
给她盖好被子坐在旁边,“月儿,我有话对你说”。
“哥,进被窝里说,我给你暖好了”。
烦了道,“月儿……”,本想说以后不要睡在一起,话到嘴边却又变了,“你跟我多久了?”。
“快九年了”,月儿顺手抓住他衣角把玩。
“九年……”,低声重复一句,九年前还是个瘦小的小女孩,如今却是玲珑有致的大姑娘了。
“哥,你想把我嫁给别人?”。
“没有!怎么会呢”,他下意识答道,当初牵着月儿走出哥舒部,这么多年一直在一起,他都不敢想月儿不在会怎样。
月儿松开衣角,握住他的手道:“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在意什么狗屁名分,只要哥疼我就够了”。
名分如狗屎,米拉从没提过什么名分,一样快乐的过了六年。名分却又是顶重要的东西,哥哥娶个瘸腿的胡女会成为朝堂笑柄。
反正那两个人睡,不吃那顿酒就没事,吃了就不行,既然如此,不吃也罢。
烦了没搞懂与月儿算什么关系,说爱情,没有什么心动的感觉,说不是爱情,却不想她嫁给别人。可能这个草蛋的世界就不存在爱情吧,也可能旭子说的对,真的就是一个人割开了两半。
看他还在瞎琢磨,月儿笑道:“哥,你为什么要把一件简单的事想的那么复杂?你我之间还用在乎那些东西吗?”。
烦了一想也是,与月儿相依为命这么久,还用在意什么?
“我可能是个自私的坏男人”。
月儿咬着嘴唇,从被子里拿出里衣丢掉,“哥,你今晚就做我男人,我想像米拉那样”。
烦了犹豫了一阵,说道:“要不明年吧,到你十八岁”。
“为什么非要到十八岁?”。
“让我做渣男吧,我不想做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