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愣住了,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他们要我扮成你,明天一早押送出去。”女囚斜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凌厉,不似平常女子...
向南不由后退几步:“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女囚靠在通风口的下方...
向南眉头紧蹙:敌人这是要李代桃僵...如果有自己的同志前来营救,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她一想到这里,整颗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样,疼痛难忍。
那种感觉仿佛要将她的心脏撕裂成两半,让她无法呼吸。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手指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心中的痛苦和焦虑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淹没了她所有的思绪。
她试图用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却无济于事。
那股揪心的感觉依然萦绕不去,愈发强烈,以至于昏厥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在一处公寓房间里...
“是你...”当她推开卧室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竟然是程海。
程海放下杂志:“醒了?肚子饿了的话,厨房里有白粥。”
她急冲冲跑到落地窗户前。
“哗”的一声扯开厚厚的孔雀蓝窗帘,她往下面一看,站着一排伪军士兵。
看样子自己是插翅也难逃。
倒不如静下心来...
“...看到了吗?”程海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
向南稳了稳了心神,合上窗帘,扭头盯着他:“你还在替那个日本女人卖命?”
“...一份工作而已。”程海强自镇定...
向南径直走进厨房,灶台上果然有一锅粥...
她摸了摸肚子,还是有些犹豫...
“放心,里面没有毒。”程海倚在厨房门口,打了个哈欠...
烟馆里的鸦片不知怎地,总归没有梦子给他的提神。
他示意身后的两名手下看住她,自己下楼给梅花堂打了个电话...
就在这个时候,伊藤拓真搀扶着川岛梦子走进了重光堂,准备去拜见影佐贞昭。
当影佐贞昭看到川岛梦子时,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只见川岛梦子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不堪,仿若一只斗败了的母鸡...
影佐贞昭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紧紧握着手中蘸满墨汁的毛笔,用力扔向了川岛梦子。
那支笔准确地击中了她的脸颊,墨汁瞬间在她脸上散开...
然而面对这样的羞辱,川岛梦子她连半步都不敢往后退,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梦子无能!”
“你除了“无能”两个字,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词?!”影佐贞昭揉皱了那张刚写了一半的宣纸,又往她胸口砸去...
川岛梦子不退反进:“将军,我已经叫程海二十四小时看住向南...到时...”
“这次绝不能再失手!”影佐贞昭倭刀一挥,一挑,她额头碎发便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