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咬着牙齿,还是自己去解开了钟良二人手脚的镣铐。
活动了一下手腕,钟良拿过先前被他们缴获的手枪,别在腰间。
可徐缺还坐在刑讯木椅上,似乎没想动。
“怎么?你还想在这里过夜?”川岛梦子拿过他的手枪和特制弹弓,往他身上一砸:“拿着你的东西快滚!”
徐缺慢腾腾收好自己的手枪和弹弓:“滚,可以。不过,劳驾先拿副轮子来,我才好滚呐!”
“你!”川岛梦子气极,操起木架上那根牛皮鞭子就抽过去:“我打残你,再赠你一张轮椅让你自己好好滚出去!”
可那牛皮鞭子却偏了,直接抽到了一旁刑讯木椅上。
原来是徐缺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小石子,趁势往特制弹弓皮筋上一搭,小石子便如同子弹般,旋转着向川岛梦子抽过来的牛皮鞭手柄上迅速一击。
她一吃力,手中牛皮鞭便偏移了几分.....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几下子,先前自己还真是有点看走眼了!
川岛梦子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一抬手,又是一牛皮鞭抽了过去。
徐缺正看向钟良得意的微笑,却没有留意她会再次抽自己,眼看就要躲不过去,这脸上就要触碰到牛皮鞭子时,牛皮鞭鞭尾末梢被一人扯住。
那人再稍一用暗力,川岛梦子只感到虎口一麻,吃痛放开了紧攥住牛皮鞭子的手掌.....
“梦子小姐还真是威风,我手下两个小弟,不值得大动干戈。”是徐来,他身后站着正是身穿深蓝和服的影佐贞昭。
川岛梦子还要分辩,被影佐贞昭一个眼神制止:“犬养君,此次是你们两个操之过急,打草惊蛇,破坏了岩井公馆的计划。还不赶紧向徐桑赔不是?!”
对一个支那人赔礼道歉?
犬养健有些不服,但还是梗着脖子说了一句:“徐桑,是我们考虑不周。”
徐来此时只想领着钟良和徐缺,赶紧离开这吃人的地方,不好意思连连摆手:“一场误会而已,诚如影佐将军所言,大家都是同僚,不必太较真。”
“谁跟你是同僚!”川岛梦子再也忍不住指着徐缺吼道:“他这人看起来就可疑,这特制弹弓也有些古怪,必须留下来。”
先前场面混乱,她并没有注意到这把小巧的特制弹弓。
可现在她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些过往的片段,总觉得这特制弹弓跟某些事有所勾连,却一时间记不得具体的事情.......
影佐贞昭面色微变:“梦子,你是要抗命吗?!”
“梦子不敢!”
“哎,都是为了大东亚共荣,影佐将军也不必苛责于梦子小姐,她对您的忠心可是日月可鉴!”徐来示意钟良和徐缺先出刑讯室。
两人自然是配合默契出去。
川岛梦子眼看着钟良二人出去,却没有半点办法,一时气极,反讽道:“徐桑在岩井公馆每间房内都挂着自己写的“忠诚”二字,更是令人钦佩!”
“梦子小姐这么一说,倒令我有些汗颜,我这“忠诚”自然是比不上你的“忠心”。”徐来稍一颔首,想要先行退出去。
川岛梦子拦住他:“你的人破坏了我们梅花堂的行动,你不对此解释一下再走?要不我真有点怀疑你写的这个“忠诚”,是对谁的“忠诚”!”
她字字珠玑,都似暗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