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跟在他左后方:“岩井君,给他的爱犬设灵堂超度,是我能想到和平解决这事情唯一办法,他要是不领情,那我......”
徐来见已经到了灵堂,立马闭上了嘴......
岩井英一示意麻田一郎请那些各国记者去公馆内的小食堂休息,这才暂时解了影佐贞昭等众人的围。
岩井英一正要同影佐贞昭解释什么,却被灵堂里一位中年男子打断。
他走到影佐贞昭面前,郑重同影佐贞昭握了一下手:“影佐将军,请节哀。”
“你是......”影佐贞昭却怎么也记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号人。
徐来见状,赶紧上前介绍:“影佐将军,你忘了?这位就是本田纱场的老板,本田君!”
原来是他!
影佐贞昭只得敷衍了几句,那本田才对众人略一点头后走了......
接下来吊唁完的众客人都依次同影佐贞昭握手表示安慰,都是一些平时和影佐贞昭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人,顶多是打过几次照面而已。
可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急于和日本军部的人搞好关系的一些上海商界精英,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些刻意逢迎的汉奸走狗们!
“来哥,礼金已经清点完毕。”徐缺拎着一个大布袋子交给徐来:“一共一千五百大洋,六百五十元军票。”
“咳,这些都交给影佐将军吧,以示我们对他爱犬突然离世的一些安慰。”徐来示意徐缺将布袋里的钱给身旁的影佐贞昭。
这?徐缺眼睛滴溜溜朝众人转了一圈后,最后目光落在了影佐贞昭身上。
说句心里话,徐缺可不想把这到手的钱又双手奉献出去,可来哥发话了,他也只得照作不误。
于是徐缺一弯腰,将一布袋的钱举过自己头顶,很恭敬地说道:“恳请影佐将军收下我们岩井公馆满满的诚意和歉意!”
影佐贞昭的脸色变了又变。
岩井英一知道自己再不开口,这场闹剧该是没完没了:“影佐将军,我相信徐桑他并不是存心想伤你爱犬的。实在是这些天,卡车上面的老鼠那是赶都赶不走,才不得已撒了些耗子药。”
岩井英一见影佐贞昭似乎不肯接受这个说说辞,只得又解释道:“这个情况徐桑也是提前跟我说过的。”
影佐贞昭这才微一侧目,视线就落在徐缺举着的那一大布袋钱上:“哦?竟有此事?那未免也太巧了吧?那你明知车厢里撒了耗子药,为什么当时不阻止?”
徐来见徐缺手都举得有点哆嗦,只得赔笑道:“如果我当时说这车厢里撒了耗子药,您会信吗?事情已经发生,我们也只能尽量弥补。这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叫做:无巧不成书嘛。这个影佐将军身为一个中国通,也是应该知道的。”
影佐贞昭面色这才稍有缓和,示意一旁犬养健接过徐缺双手奉上的那一大布袋钱:“岩井君,徐桑,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好!影佐将军真是个爽快人。”徐来双掌一击:“您的爱犬,我们还请了法力高强的道士给它超度,那样它下一世会远离灾祸,投个好胎的。”
“你...”犬养健气得青筋直暴,他哪里听不出徐来这话是在拐着弯骂影佐贞昭是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