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还在为蔡社长的被抓而忧心不已。
虽然他们是笔友,可是如果蔡社长扛不住日本人的审讯,那井上日昭他们很有可能通过他和蔡社长往来的信件,从而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好在自己和蔡社长通信是用左手写的,一想到这里,徐来就掐灭了手中的烟,拿起衣架上的外套,踏着月色下了楼......
通源洋行。
洋行后院审讯室内的动静如此之大,外面守着的那几名日本浪人听到后,不顾一切地推门冲了进来,将手中还拿着镜片的蔡社长按倒在地。
“叫山本过来!”井上日昭顾不得脸上的伤,指着其中一名手下咆哮道。
“井上先生,这人敢伤您,要不杀了他?”另一名手下用力压了压蔡社长的脑袋。
“他倒想死!我不能遂他的愿!我要让他生不如死!”井上日昭说话间,山口已经急匆匆赶了过来。
“井上先生,他竟敢伤你!”山口抬腿就踹了已经被压在地上的蔡社长几脚。
“山口,人我交给你了,只一条,不能让他就这样轻易死了!”井上日昭这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地疼......
山口踱步走到蔡社长面前:“支那人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蔡社长嘴角流着鲜血,却咧嘴笑道:“我敬酒罚酒都不吃!”
“八嘎!”山口望了一眼坐在审讯桌前的井上日昭,旁边医生正在给他上药:“这个支那人恐怕不会开口了。”
井上日昭准备开口训斥山,可旁边医生正在为他的伤口消毒,痛得他直呲牙:“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山口,人全权交给你处理了。”
说着便起身,经过蔡社长身边时,井上日昭还不忘啐了他一口浓痰。
蔡社长并没有躲,眼睛直直地盯着井上日昭:“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我虽不是英雄,但我到了地底下,我也会化成厉鬼来找你们的!”
“还犟嘴?!”一旁的山口命人赶紧堵住他的嘴,然后对着正要出去的井上日昭一个九十度的鞠躬:“井上先生慢走。”
看到井上日昭走远,山口狞笑着吩咐按住蔡社长的几名日本浪人:“找个麻袋把他套上!”
那几名日本浪人拿麻袋套住蔡社长:“山口君,把他沉江还是埋了?”
“哪那么多废话?把他弄去后院外的菜园子再说。”山口摸着脑袋,先出了审讯室......
菜园子里的那个坑越挖越大,直到能容一个人站在里面,山口才叫人住手。
“把他推进去。”
那几名日本浪人将麻袋解开,抬出五花大绑的蔡社长放入坑里站着。
“还等什么?填土!”山口一声令下,那几名日本浪人很快就将刚挖出来土,又重新填上。
直到填到蔡社长的脖颈处,山口才叫人住手。
他走到蔡社长面前,蹲下来拿掉蔡社长嘴里的破布:“蔡社长,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谁交给你的战况资料?”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蔡社长盯着山口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