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的几次被徐来羞辱,中村似乎也失去了耐心。
可他的主子井上日昭可没空理会他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中村,那个支那人审讯没有?”
“已经关在审讯室了,还没审。”中村哪有心思审问刚从法租界抓回来的蔡社长,他现在满脑子的都是怎样向徐来复仇。
井上日昭是何许人也?他怎么看不出中村的小心思:“中村,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从蔡社长嘴里套出他幕后的人。至于徐来此人,你最好不要和他起正面冲突,你不是他的对手!你的明白!”
“haii!中村受教了!”中村嘴里是这样说着,可眼里的怒火那是藏也藏不住。
“走,我们去会会那位蔡社长。”
审讯室内,蔡社长坐在审犯人的座位上,手脚均被手镣脚铐着。
看来还没动刑。
站在观察室单反玻璃前的井上日昭双目凝视着手镣脚铐的蔡社长,示意身旁的中村和山口可以去审迅室审问了......
“蔡社长,你报社里的那些抗日新闻是从哪里来的?“中村面色和润问道。
一旁的山口似乎有些不耐烦:“中村,他这样子,不打他一顿,是不会招的。”
蔡社长稍稍一转头,看着山口笑了笑:“我很怕挨打的,我说实话:那些新闻稿是我一位从未见面的笔友寄过来的。”
笔友?还从未见过面?
中村和山口两人对视一眼:这人恐怕是个硬骨头!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就为他卖命?”
“金条,银元,法币...都有,否则这掉脑袋的事谁愿意干?”蔡社长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很是斯文地回答。
“说实话!”山口气得上前就扇了蔡社长几耳光,顿时他脸上布满了重重叠叠的五指印。
“呸!”蔡社长吐了一几口血水,还是很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两个穷凶极恶的日本浪人。
中村见山口情绪失控,怕他等下弄死了蔡社长,这线索就断了,赶紧将他拉到一旁小声说道:“山口,你冷静一下,我们若是弄死了他,到时审不出结果,不仅在井上先生那里不好交代,就连我们的饭碗也难保。”
听了中村的劝说,山口才逐渐冷静下来,山口何尝不知道井上日昭的脾气,他可是从来不养无用之人的:“中村,我出去透透气,换人进来协助你审讯。”
中村送山口出了审讯室,又招呼了一名手下进来做笔录......
“那他是怎么给你这些财物的?“中村又再次问道,还不失时机地给蔡社长递了一根烟:“抽根烟,解解乏。”
蔡社长瞥了他一眼,扬了扬手上的镣铐:“不方便。”
中村脸部肌肉微搐了一下,还是示意正在做笔录的手下给蔡社长打开镣铐:“现在可以抽了。”
蔡社长活动活动手腕,接过中村递过来的香烟闻了闻:“真香,可惜这么贵的香烟,我真是无福消受。”
看到蔡社长将香烟搁置在一旁,中村脸色微变,又瞬即恢复正常:“蔡社长,你是怕香烟里面有毒?”
“我说了我无福消受。”蔡社长还是面带微笑。
中村笑了,笑得有些诡异:“你不抽怎知你无福消受呢?”
蔡社长索性低头看着自己的两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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